“雨柱來了!進來坐!”
“您這又是什麼情況?怎麼愁眉苦臉的?”
“還是我閨女的事兒,您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,一天到晚的沒個順心的時候!”
“上次不是和好了嗎?這回又出什麼問題了?”
“我不是就這一個閨女嗎?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結婚前和我那傻女婿商量好了,說要是生了兒子,就隨他爸那邊的姓,要是個姑娘,就隨我姓沈,這不是肚子顯懷了嘛!趕上今天又是小年,昨晚上她婆婆讓她家去吃飯,結果吃飯的時候,她婆婆提了一句給孩子起名的事兒,我閨女張口來了一句,要生個丫頭就叫沈芳,把她公公氣的上不來氣,差點給送醫院裡去!”
何雨柱感到一陣頭疼,這沈梅看著挺正常一姑娘,長得濃眉大眼的,一天天的怎麼想的這是?這不是好好的日子不過,偏偏要當個作死小能手嗎?上次把人家鍋砸了,這回又要弄什麼隨母姓,這也就是她男人脾氣好,換個男人早打個半死了!再說就算你生了個閨女,那也該隨她爸的姓,哪有跟媽一個姓的?那不成了倒插門了嗎?
“您家這閨女是怎麼想的?哦!她叫沈梅,生個閨女叫沈芳,這不成姐倆了麼?”
老沈聽他一說,苦笑了兩聲,
“我這正愁著呢!你倒好!拿我尋開心是吧?”
“不用問了!您這閨女又擰巴了,非要給孩子起名叫沈芳了是吧?您彆說!您這閨女可真沒白疼!合著您才是最大的受益人,瞅著這一把歲數了,憑白還得一閨女!這閨女還是您外孫女!關鍵是,這孩子還姓沈!哈哈哈~!”
老沈也被他給逗樂了,
“你小子沒安好心!什麼叫憑白得一閨女?那是我外孫女!怎麼成我閨女了?一點兒也不正經!說吧!你小子這回又來乾什麼?”
“你看!光顧著聊天了!這不今兒是二十三嘛!賣糧食的日子,您忘了?”
“對對對!可不就是!我都給氣糊塗了!你等會兒,我也得去弄點糧食去!”
“還有件事,你看你老打岔!這是給您和您閨女的喜帖,年初六來吃我喜酒!地方在老區委往東兩百米,利民國營大飯店!記得一定要來哈!彆忘了!地址給您寫喜帖上了!”
“恭喜恭喜!你小子可算是了了心事了!那成!我和閨女一準到!”
老沈說了一句,就準備往外走,
“走吧!咱們去借車去!”
“不是!那車子不是賣給您了嗎?”
“彆提了!又讓老王給要回去了!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私活,初一十五的,專門給人半夜偷偷拉燒活兒!白天不敢出門,怕被人抓!”
老北京話的這燒活兒,就是些紙紮的紙人、紙馬、聚寶盆之類的,拉到地頭就燒了,這叫做“燒活兒!”
“得了!那您還是自個兒去吧!我去了怕嚇著他!”
“那你等會兒!我去借車去!”
好家夥!得虧是拉燒活兒的,要是拉死人、拉棺材的,這車還真不能借,彆說拉糧食了,聽著就膈應!
老沈進去就出來了,看來連招呼也沒打一聲,這年月家家都不鎖門,也沒個小偷小摸什麼的,那可真是夜不閉戶,不過路不拾遺就不知道了!
“你拉著我!咱們這就去吧!去晚了可就白搭了!”
“您就這麼去啊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您不帶著糧食袋兒?糧本?錢呢?”
老沈一拍腦門,
“忘了忘了!你再等我一下!”
看著飛奔著進屋的老沈,何雨柱一陣無語,攤上這麼一個閨女,簡直就是災難!你看,這老沈都愁成什麼樣了?
“走吧走吧!”
老沈咯吱窩裡夾著麵袋子,手裡攥著糧本兒,兜裡還揣著一遝小票,呼哧帶喘的催促道,
何雨柱拉著沈師傅,身後拉著排車,飛快地向著糧店奔去,
…………
賀小琪等了許久,也沒見前麵有多快,這有的人家要買好幾樣糧食,要細糧也要粗糧,玉米大豆雜糧還有白麵兒!她等了很久,才往前排了不到兩米,看著長長的隊伍,她心裡尋思,等排到她,也得等到下午了!
遠遠的看著何雨柱騎著自行車來了,後麵還拉著一個人,拖著一輛板車,賀小琪就衝著他招了招手,
何雨柱對著媳婦笑了笑,接著就笑不出來了!
一看隊伍,這擠滿壓滿的都是人,個個排著長隊,咯吱窩裡夾著麵袋子,正在那伸著脖子看著呢!
“老沈!你把自行車綁在板車上,我到前麵去想想辦法!”
老沈把袖子挽起,
“這不是都排隊嗎?你能想什麼辦法?”
“你彆管!先綁車子!”
何雨柱裝模作樣的到了前麵,對著正在劃糧本兒、收糧票的工作人員遞了一根茅台煙,
“哥哥!有時間嗎?跟我去邊上抽會兒煙去?”
那人抬頭看了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