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大誌已經習慣了,師父讓做什麼聽命令就是了!這也是老爺子在世曾經交代過的,
吳大誌端起酒杯,對著韓保國敬了敬,
“韓叔叔!我敬您!”
“慢著!”
韓保國用手捂著杯子,說了一句,
“你師父叫我一聲韓叔叔,你叫就不合適了!你還是叫我韓書記吧!不能亂了輩分!”
何雨柱笑了笑,
“您言重了!其實我和他一樣!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!起先我們這個師徒關係吧!純粹就是鬨著玩的,當不得真!再說您看我和他也差不了幾歲,這年齡也不合適,我就是教了他幾手炒菜做飯,其他的全都是他自己領悟的,”
“這個師父當的有些言過其實,大誌啊!往後咱就彆叫什麼師父徒弟的了!都什麼年代了,一定要徹底擯棄這些陳舊腐化的東西,你明白沒有?”
“小何師傅!”
韓保國打斷了他們的談話,
“你這麼說,我就有意見了!這一碼歸一碼,師徒之間可不是陳舊腐化的產物,而是達者為先,能者為師!你比他本事大,你的學問更高,你就可以做他的師父!”
何雨柱拿過酒瓶,給韓保國滿上,
“瞧您說的,我不過就是一個廚子,什麼能不能的,不就是炒個菜嘛!我就是再能,不也還是個廚子?”
何雨柱又拍了拍旁邊的吳大誌,
“可這一位就不同了!他能走到什麼高度,完全取決於他入了哪一行!您要是能把他帶在身邊,幫著您跑個腿遞個信息什麼的,再順便幫您出出主意,我覺得他還真合適!”
“不說彆的,首先他沒有什麼拖累,全家就他一個人,不用探親,平常也不用著請假,您有個頭疼腦熱的,還能夠端茶倒水貼身照顧您,彆人他行嗎?他不行吧?他還能把您當親爸爸伺候,彆人他行嗎?他也不行!”
“您再看看您這兩位公子,老大在部隊,老二在廠裡,早晚都得成家,您身邊就剩一閨女了!那將來要是再嫁出去了怎麼辦呢?誰還能在您身邊伺候您?再看您這氣質,也是行伍出身吧?身上一定落了一身的傷病吧?您覺得現在還行,十年以後呢?十年後您還成嗎?”
韓保國不說話了!
這話說的在理,自己的老伴兒沒了,兒媳婦總是要隨軍的,他這個脾氣,也不能和彆人住在一起,要是招個上門女婿,還真是不賴!
最起碼,不用受氣不是?
這麼一想,還真是有點道理!
何雨柱看他沉默,忙端起酒杯,對著韓保國說道
“您看我,怎麼起說這些讓人敗興的話來了?今兒是大年初三,咱說點高興的事兒!對了!學兵啊!今兒我這雪瑩妹妹都來了,怎麼不見我韓家嬸子呢?”
“呃!”
韓家人集體沉默了!
韓學兵歎了一口氣
“我媽去世了!都半年多了!”
何雨柱一臉驚訝,喲!這可真是,我就說這韓家人都來了,這大誌的丈母娘怎麼沒來呢?感情是去世了!
他忙一臉歉意的看著韓保國,
“韓叔叔!您看我這、也不了解情況,我真不知這事,都怨我!我錯了!自罰一杯!您幾位隨意!”
眾人稀稀拉拉的喝了一口,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,
何雨柱又給韓保國滿上,
然後把板凳挪了挪,靠的離韓保國更近些,和他小聲的說著話,
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既然就剩下您一個人了,您覺得我剛才的話有道理不?這大誌您處處就知道了!這是個老實孩子,聰明!懂事!聽話,還會照顧人,您還真打算退休了讓兒媳婦伺候您呢?您自個兒覺得方便嗎?上個廁所擦個身子,您就不覺得彆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