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永祥親自給許大茂倒了一杯熱茶,許大茂慌忙去接,卻被房永祥伸手輕輕的給推開,然後他親自把茶杯放在了許大茂麵前的矮桌上,
“剛倒的熱水,忒燙!你接不住!”
許大茂笑著用手指碰了一下,燙的他差點跳了起來,
那杯茶果然很燙,許大茂一臉匪夷所思的看了看房永祥的手,尋思你不怕燙的嗎?
房永祥置若罔聞,對著許大茂問道
“聽說你跟何雨柱住一個院兒?他在你們院名聲咋樣?”
一提起傻柱這個名字、那就是他許大茂喉嚨裡的一根刺,那是天生就帶著仇恨的,想起自己小時候,不知道被他給揍過多少回,每次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,那氣自然是不打一處來,
“他哪兒有什麼名聲啊!您忒看得起他了!那就是一爛廚子!屁本事沒有!就靠著他那張嘴、專會溜須拍馬討好咱們廠的領導,而且他這人生活上極不檢點,我跟您說、您還不知道吧?他擱我們院裡有好幾個相好的,整天介跟他眉來眼去的,隻不過沒人愛管他那閒事兒罷了!就他那名聲、那都要臭大街了!”
“自打他當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食堂主任,那火的都忘了自己姓啥了!看人的時候、那眼神都是瞟的、都不帶正眼瞧人的,您說、他有什麼了不起的?不依然還是個炒菜的爛廚子嗎”
房永祥微微一笑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
“年輕人嘛!自信點是好事兒!他那個食堂主任雖然官兒不大、可大小是個乾部嘛!心氣兒高點是正常的!這沒啥!依我看,你也不比他差多少!”
許大茂一聽,忙又重新跑到了房永祥的背後,開始使勁的給他揉起肩膀來,
“爸!聽您這意思、我好像有能“進步”的機會?”
房永祥微微一笑,閉著眼睛往椅子背上一靠,
“我說過嗎?你是不是聽岔了?大茂啊!這飯要一口一口吃,路得一步一步走,你得慢慢來,不能操之過急知道嗎!”
許大茂一聽,心裡就涼了一半,還以為能有什麼好事兒呢!沒想到他隻是放空炮,當下就失去了動力,手指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,
感覺到背後揉捏的力度小了許多,房永祥心裡冷冷一笑,尋思這小子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,就這份心氣兒,用你的時候把你當親爹一樣對待,一聽到沒好處,跑的比兔子都快!
唉!閨女!你命不好啊!你看上誰、也不該看上這個許大茂呀!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啊!
要不是他和自家閨女出了這檔子事兒,就許大茂這樣的,他還真瞧不上!
當下他就有些意興闌珊,自己的兒女們沒能耐,也就是些混日子的角色,這個老幺更是指望不上,找的對象簡直是差到了極點,看來自己老兩口退休以後的生活,是一個也指望不上了!
“大茂啊!去跟你媽說一聲,讓她擺飯吧!我餓了!”
“哦、好!那您先坐著,我這就去!”
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鬨鬨的吃了頓團圓飯,酒足飯飽之後,按照慣例,回門的閨女和女婿當天下午是要回去的,臨走的時候,房永祥這老丈人還挺大方,送了許大茂三斤多的嶺南香腸,說是讓他們帶回去解解饞,並讓許大茂回去跟他父母帶個好,
看著許大茂拉著自家閨女上了大路,房永祥站在院子門口,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,直到他們倆的身影漸漸遠去,
老伴兒站在一邊看了他一會兒,又把圍裙解了下來,一臉疑惑的問道
“他爸!你這是咋了?閨女和女婿今兒回來,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多熱鬨啊、我怎麼瞅著你不高興呢?
房永祥搖了搖頭,看了看自家老伴兒那幾乎滿頭的白發,
“沒有!我今兒挺高興的!我是覺得、這時間過得太快了!這一轉眼的功夫,媛媛都嫁人了,咱倆人也都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