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~庫、庫庫庫~”
隨著火車漸漸的駛離站台,窗外的風景開始嘩嘩的往後方倒去,路邊的田野裡、除了一些背陰處還留有一些積雪,給這道風景增添了幾抹亮色以外、剩下的一眼望去、到處都是一片灰敗的景象,幾乎連些許的綠色也看不到了,
黨博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,翻出何雨柱送給他的的筆記本,開始仔細的翻閱起來,
本子裡麵記錄的內容有些雜,涉及到各個領域和方方麵麵,而且可能是因為書寫時間比較倉促的原因,裡麵的字跡寫的稍顯潦草,僅僅也隻是達到可以辨認出來的程度,
黨博山一邊看、一邊在心裡頭泛起了嘀咕,
筆記前一部分記錄的內容,幾乎都是些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災害,基本是一些關於風沙、鹽堿地,還有土壤沙化的原因、以及一些相似的各類問題,以及相應的防治和改造方法,
其餘的還有旱情和水患的問題,裡麵還特意給配了一張圖,著重介紹了如何引水導流、破除內澇的方法,
最後就是解決掉自然災害以後需要考慮的問題,關於農產品的加工、和農業種植增產的一些措施和省錢省力的土法子,還可以把當地有名的特產和農產品拿到市麵上去賣,也可以由縣裡牽頭,拿到各單位需要的批條和對應指標,把縣裡所有有價值的可循環產品都賣出去,用來改善穀城縣的生產產量和基礎設施,
這樣良性循環下去,相信用不了幾年,隻要樹立起穀城縣就是農產品生產基地的光輝形象來,即使達不到全國有名的富裕縣的生活水平,但是自給自足絕對是沒問題的,
總之通篇基本上沒有什麼廢話,說的十分的詳細和繁瑣,
何雨柱就這麼肯定,盧陽的領導會把他安排到盧陽周邊最窮的的穀城或者是桐平縣嗎?
這兩個縣可是困擾了盧陽領導很多年的頑疾,尤其是穀城縣,當地的自然災害問題一直十分突出,土地幾乎產不出糧食,差不多年年都要靠政府撥款撥糧過日子,
因為吃不飽飯,所以每年都有大批的百姓選擇外出逃荒,村裡隻餘下一些故土難離的頑固份子和走不動道的老弱病殘,由於當地的人口大量流失,導致生產力嚴重不足,這樣更加的坐實了穀城縣是有名的困難戶的傳言,
不光一個盧陽市,就連在省裡召開會議時、提起穀城縣來,那都是妥妥的反麵教材,每次都被當做典型來反複提及的,
他仔細琢磨了一下,如果按照何雨柱筆記上的建議和改良辦法去施行,萬一這套方案被證明確實有用,那還真的可以摘掉穀城縣就是要飯縣的這頂帽子,而且他還發現,這些資料絕不是隻是書寫這麼簡單,這裡麵涉及的知識和見識,絕不是一個足不出戶、而且不到三十歲的青年所應該掌握的,
按照這本筆記的字跡和痕跡來看,完全就是倉促間完成的,根本就來不及整合資源,也就是說,這本筆記、差不多應該就是何雨柱自己獨立完成的了!
想到這裡,黨博山被自己的猜想給嚇了一跳!
乖乖!這小子是諸葛孔明轉世吧?能力這麼恐怖的嗎?這得是看多少書、經多少事才能達到這樣的閱曆和處事能力?
或許是因為最近腦力勞動太過、也或許是一直在琢磨這本筆記的原因,導致黨博山的身體忽然有些不舒服,甚至還有些想吐的衝動,
而且他還感到頭腦有些昏沉,有一種馬上躺倒就能睡著的感覺,
他又硬撐了一會兒,就感覺自己的眼皮子老是在打架,甚至連意識也開始模糊,
連他自己都記不清,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!
等他被叫醒的時候,天都已經黑了!
“同誌!同誌!醒醒!彆睡了!把你的車票拿來我檢查一下!”
“啊?奧奧!在這兒!”
麵對著檢票員的要求,黨博山忙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的掏了掏兜,把手裡的火車票遞了過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