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發走了一臉懵逼的黎銳,何雨柱朝著奚鳳蘭勾了勾手指頭,後者馬上放下手中的飯盒,快步的走了過來。
“何副主任!您找我?”
何雨柱點點頭,然後指了指馬華剛才坐過的板凳,
“忙活了一上午,也挺累的!坐下說吧!”
“哎!”
奚鳳蘭往凳子上一坐,然後瞪著兩隻疑惑的大眼睛,一本正經的望著何雨柱。
何雨柱慢條斯理的取下頭頂的衛生帽,放在手裡折了折,轉過頭對著奚鳳蘭說道
“是這麼回事兒!你在咱那個院兒裡,也住了不短的時間了,最近是不是聽見院兒裡有人在背後嚼舌頭,說些不乾不淨的渾話?”
奚鳳蘭先是望著他一愣,似有心事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,然後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。
何雨柱一看,就知道這事兒已經不是發生了一回兩回了!當下對著她問道
“你都是聽誰說的?還有,你知道是誰最先散播的謠言嗎?”
奚鳳蘭馬上失落的搖了搖頭,其實她倒是不怕彆人說些什麼,畢竟她也不是沒見識過人性的惡毒,關鍵是擔心家裡的三個孩子,她怕長此以往下去,三個孩子幼小的心理容易出現什麼問題,留下一些不好的童年陰影。
何雨柱見她的反應,就知道她大概是怕得罪人,所以才不肯說,畢竟她們一家是寄人籬下,少不了有些街坊欺生。
其實不用問,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,無非就是院兒裡的那幾個長舌婦,整天介閒著沒事乾,免不了要背後嚼兩句舌頭。
但是,他倒是感覺、製造這些閒言碎語的始作俑者,隻怕是另有其人,反正不管怎麼說,一般都應該能跟許大茂扯上關係!
當下他也不再糾結於這些流言蜚語,畢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斜,沒影的事兒,始終是見不得光的!
於是他直接望著奚鳳蘭,說出了自己的想法!
“我是這麼打算的!我徒弟大誌你也認識,他們家附近有幾戶房子正打算出租,我準備幫你去打聽打聽,給你找間靠譜的房子先住著,畢竟這整天介風言風語的,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兒!咱們大人倒是無所謂,隻是怕委屈了家裡的孩子,你說呢?”
奚鳳蘭聽到他說要讓自己一家人搬出去,心裡一下子就慌了!
乃至於何雨柱後麵說的話,她壓根兒就沒有聽進去,隻是愣愣的盯著對方,心裡完全亂成了一團!
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何雨柱嫌自己娘幾個礙事了,想把自己掃地出門,可一想到何雨柱平時的為人,她又立即在心裡放棄了這種想法,隻是反反複複的在心裡問著自己,如果離開了何雨柱的庇護,她們娘幾個往後、又該何去何從呢?
倒不是她一心想賴著何雨柱不撒手,而是她人生前麵過的這三十年,基本上就沒遇見過啥好人,親爸爸一邊喊著自己是窮命,一邊把自己給灌得爛醉,也不打聽男方人品如何,就稀裡糊塗的把她給嫁了,自己先前的死鬼男人活著的時候,對她們娘幾個也一向是不管不問的,更彆提,她還有個尖酸刻薄的婆婆,可以說除了當初村頭收留了她們娘幾個的孤老太太之外,也就隻有眼前的何雨柱、向自己伸出了援手,不但管吃管喝的照顧著她們母女,還給了她一個勉強能稱作“家”的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,更加難能可貴的是、何雨柱還給了她一份工作,要知道何雨柱給她的,可不僅僅隻是表麵上的一份工作,而是讓當時已經一無所有的她,有了可以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!
所以搬家這件事兒對她來說,不啻於是一場晴天霹靂!
正當她在魂遊物外的時候,還是何雨柱喚醒了她。
“蘭姐!蘭姐!你沒事兒吧?”
奚鳳蘭這才感覺自己的魂兒又回來了!忙不迭的對著何雨柱搖了搖頭,隻是目光看上去稍有些呆滯。
何雨柱畢竟見多識廣,早就已經看透了人心,對於奚鳳蘭的想法,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觸,但是他卻沒有對奚鳳蘭說什麼安慰的話,畢竟作為一個有婦之夫來說,與同齡異性之間,保持些距離是必要的,他也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底線。
好在奚鳳蘭經曆的變故足夠多,打擊也足夠強,而且這大半年來的正常生活,也給了她一些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動力和方向,那就是無論如何生活過得有多麼艱難,她也要把自己的三個女兒給撫養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