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何雨柱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,當下他直接瞅了一大爺一眼,輕飄飄冒出一句~
“您甭嚇唬我!我又不是嚇大的!今兒我把話撂這兒、您就是說破大天去也沒用!我說不辦就不辦!要不、您打我一頓啊?”
“哎一大爺!這我就不明白了,她秦淮茹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?讓您堵門上來罵我?合著您覺得我好說話是不?您要這麼辦事,那往後,我看我也甭給您留麵子了!”
“正好我跟你們車間主任也挺熟!要不、我跟他說說,也給您調個崗位啊?”
一大爺一聽,頓時有些愣神兒,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我剛剛聽的是啥?要給我調崗位?這小子,這算是赤裸裸的威脅嗎?
一大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當場氣的滿臉通紅,指著何雨柱罵道
“你小子!你混蛋你!還想給我調崗位!手裡有了點權利,你這要上天啊你~!”
話沒說完,他就被賀小琪給拉住了!
“哎呀乾爸!您生那麼大氣乾嘛?您消消火!”
“來喝點水喝點水!”
賀小琪幾句話,就把一大爺給安撫住了,老頭有心想要發火,可瞅了瞅眼前乖巧懂事的好閨女,又有些不好意思,隻能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杯,也不喝,而是把所有的不滿情緒,全都集中在了何雨柱身上,當場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,氣哼哼的瞪著他。
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,也同樣麵色不善的瞪著對麵的一大爺,眼神分毫不讓!
當下倆人好比針尖對麥芒,誰也不服誰,屋裡一時間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一大爺心裡暗暗叫苦!
他雖然嘴上強硬,實則心裡頭已經後悔了!
我今兒來,是來試探他底線的,可不是真要為什麼秦京茹出頭,眼看對麵這傻柱子不給他台階下,他這不就下不來台了嗎?
這柱子也是,以往看著不是挺聰明的嗎?今兒怎麼一反常態,變得這麼咄咄逼人了呢?
這小子!這是長歪了啊!
看著他們在一邊僵持,吳大誌卻不以為然,隻是轉頭瞅了倆人一眼,就收回目光,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饅頭!
邊吃還在一邊嘟囔道
“哎這饅頭真香!真好吃!”
吳大誌這話,可不是無的放矢,彆看一大爺在這院裡挺有威望,人人都敬重他,儼然成了這個院裡,人人都信服的封建大家長。
可吳大誌不同,他這輩子就認兩個人,一位是已經去世的周老爺子,還有一個就是師父何雨柱,至於其他人,不論是誰,都得靠邊站。
在他看來,這老頭在邊上磨磨唧唧半天,張嘴閉嘴要求這要求那的,看著好似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,其實講了半天,全都是些偏向於秦京茹一方的歪理,完全不顧及另一方當事人的感受和處境。
而且更讓人無語的是,丫還想倚老賣老,強行施壓,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,掂掂自個兒算老幾啊?八級鉗工又如何?八級鉗工就不算工人了?茲要是工人,都得歸政工處管,我師父沒用職務壓你,就已經算給你留麵子了,你還不麻溜的趕緊閉嘴,還擱那兒嘰嘰歪歪的說個沒完,真是白活了這麼大歲數,一點眼力界兒都沒有!
想到這裡,吳大誌一邊啃著饅頭,一邊索性回過頭來,眼神頗有些不善的盯著一大爺。
一大爺一看這架勢,再看看這師徒倆看他的眼神,不由得心下感慨,想他易中海活了這五十來年,無論是在這座四合院,還是擱這附近,胡同巷子裡頭住的那些街坊鄰居們,哪一個見了他,不拿他高高在上、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一大爺?今兒這還是頭一回,當著人麵遭人嫌。
看來秦京茹跟許大茂這事兒,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了,要是再繼續強硬下去,那可真就要翻車翻臉了,反正這事兒我已經儘力了,就算秦淮茹當麵來問,我也算問心無愧!
不過臨走前不放兩句狠話,可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於是一大爺特意轉頭看了看窗外,然後歎了口氣,直接起身站了起來。
“天兒不早了!我回了!你們接茬吃吧!”
剛準備移步,他好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,轉頭朝著何雨柱望了過去。
“柱子!這事兒你回頭琢磨琢磨,再好好考慮考慮!”
何雨柱坐在那裡,既不去看他,也沒起身,而是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,邊嚼邊回道
“不用考慮!我話不說兩遍!”
一大爺聽他說完,居然十分出奇的沒有當場發火,反而靜靜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然後雙手一背,直接轉身出去了!
賀小琪跟在後頭,隨著一大爺走了出去!
“我送送您!”
一大爺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“這?”
賀小琪瞅了瞅一大爺的背影,又看了看屋裡不為所動的自家男人,麵上一臉的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