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三大媽的詢問,三大爺馬上露出一副“孺子可教”的表情,仿佛他就在等著這句話,他笑著對老伴兒說道
“今兒晚上,你親自上他家去,叫傻柱過來一趟,對了,記得避著點兒他丈人,你就說,他三大爺找他有正事兒,叫他過來一趟!”
“你跟他說,過時不候哈!他要是懂事兒,自然知道我是啥意思了!我這可都是為了他好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騎著自行車,賀東陽心情大好,因為一家人的住房問題,他們老兩口已經被困擾十來年了,現如今總算有個長久的落腳點了,他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。
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,如今他搬都搬了,姑爺他還能把自己一家給攆出去啊?再說就憑他對何雨柱的了解,疼自家閨女就跟疼眼珠子似的,寶貝的很,還能因為房子這點小事,跟自己較真不成?
想到這裡,他不由得有些汗顏,他是土改之後,才因為工作原因調來的京城,原因也很簡單,因為當時剛解放,市裡正準備大力發展基建,供電部門缺幾十名技術嫻熟的熟練電工,而他正好獲得過兩次縣裡的個人先進,為了響應上級的號召,於是他們縣裡就寫了封推薦信,讓他到郎房市參加考核,通過市裡的檢驗考核之後,就把他給推薦上來了。
工作上倒還好,他讀過書,也下過苦功夫跟著師父學習,理論和實操都很紮實,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,他沒趕上分房分地的好時候,所以,他們家這十來年,一直都是租住在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家的房子裡,雖說當時單位裡也適當給予了一些住房補貼,但京城身為國家心臟,本就住房緊張,彆說他一普通職工,就連許多基層乾部,也隻能租房子住,非本地原住民的,哪個沒受當地土著的抵觸和排斥?就因為這,他們一家可沒少受周邊鄰居的白眼。
說實話,不到萬不得已,他也不想占女婿家的便宜,本來他剛到京城的時候,那會兒也是躊躇滿誌,整天沒日沒夜的工作,加班,一心想要混出個人樣來,可惜他命裡福薄,沒那個好命,再加上他後來又摔斷了腿,生活更是雪上加霜,他甚至幾度產生了輕生的念頭。
本來他都準備認命了,可備不住閨女嫁得好,給自個兒找了個有能力的女婿,既然他女婿有本事,那他都辛苦一輩子了,臨老,就不能享受享受了?
他一路穿過大街小巷,和煦的春風,拂過他那張不再年輕的臉頰,賀東陽一時,覺得自己有些意氣風發,如今我也算是有車有房的人了,我賀東陽,一個摔斷腿的廢物,終於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!
正在他誌得意滿的時候,隨意掃過街邊,一輛很是熟悉的自行車,映入了他的眼簾。
這不是自家女婿那輛自行車嗎?怎麼會停在一家早餐店的門口?
不怪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,因為車坐上的毛線套,就是他親手織的,他這人平時沒啥愛好,就喜歡搗鼓各種線,無論是電線,還是毛線,他都特彆的感興趣。
這件毛線車座套,用了三種顏色,還是他給家裡織毛衣剩下的,以往何雨柱去他家,每次都沒少帶好東西,毛線自然也帶過幾回,都讓他給一家人織毛衣用掉了,當然了,以前的他,手法可沒練的這麼熟練,畢竟對於他這種條件有限的家庭來說,毛線可是高端貨,他也買不起。
他停下車子,探著腦袋,來回往裡瞅了幾眼,接著就見一名女同誌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,對著他喊道
“瞅啥瞅?吃飯還是望風呢?賊眉鼠眼的,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!”
賀東陽一時間讓她給震懾住了,他有些無語的瞅了一眼該女同誌,指著裡麵說道
“我來找我家姑爺的!我望啥風,我又不是小偷!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!一上來就偷偷摸摸的,你說的話誰信呢!都一把年紀了,也不嫌臊得慌!”
緊接著,她就被打臉了!
“爸?”
何雨柱本來一向不愛多管閒事的,隻是他聽見有人在門口跟譚姐吵了起來,其中一道聲音更是特彆的熟悉,於是他這才走到門口,抬眼就看到正在吵架的兩人,這才下意識朝著賀東陽招呼了一聲。
譚姐立馬就有些傻眼,她望了賀東陽一眼,朝著何雨柱詢問道
“爸?
“柱子!這是你爸呀?”
何雨柱十分隱晦的朝她眨了眨眼,解釋道
“這是我嶽父!”
“啊?你不早說!你看這、這,哎!你說這事兒鬨得!”
譚姐十分罕見的用埋怨的眼神,瞪了何雨柱一眼,然後捂著臉跑進了屋。
這也太尷尬了!
何雨柱輕輕一笑,朝著還有些摸不清頭腦的賀東陽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