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等一下!先彆關門!”
何雨柱選擇開門見山,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。
“你好!我叫何雨柱!跟房主任一個單位的!”
“今兒頭午他往我辦公室掛電話,說叫我下班以後,上他家裡來一趟,他沒跟你說過嗎?”
劉大媽臉上的警惕之色稍稍放緩,她一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身上的穿著,發現他衣服的胸口處確實印著軋鋼廠的字樣,不由得信了八九分。
她用眼睛上下打量著何雨柱,嘴中喃喃道
“何雨柱?何雨柱?這名字聽著咋這麼熟呢?我記得好像擱哪兒聽過來著?”
她略略想了一下,這才問道
“小何啊!你擱軋鋼廠是乾啥工作的?”
“哦、我呀~我是、”
“雨柱!你來了?”
還沒等他開口說明白,就見房主任騎車帶著閨女,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。
或許是他停的太急,一股微風卷起他的衣角,帶著他那些許急切的目光,何雨柱這才發現,不過才幾天沒見,眼前的房主任,單看外表,瞅著要比以前變得滄桑了許多。
何雨柱一看房主任來了,自然也就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的必要。至於他老婆剛才提的有人暗中調查他的事兒,反正跟自己也沒啥關係,他也沒有過問彆人家隱私的毛病。
“來來!快進來!”
房主任待人的態度十分熱情,跟他以往人狠話不多的形象相去甚遠。
何雨柱點點頭,伸手隱晦地拽了吳大誌一把,倆人跟著房主任進了裡屋。
房主任把他倆給安排到了沙發上,然後招呼老伴兒趕緊去準備晚飯。
接著他又安排房新媛去泡壺茶。
何雨柱立馬打斷了她。
“丫頭!甭麻煩了!你弄點開水就成!”
既然他也沒打算跟房主任深交,而且兩個人的性格也確實有點合不來,何雨柱索性繞過那些沒必要的客套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
“老房啊!你今兒掛電話那會兒跟我說,說你看高鵬遠有點不順眼,你們倆以前是不是有啥矛盾?”
房主任聞言瞅了他一眼,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沒有!我以前都沒見過他,談不上有啥矛盾!”
看房主任的作態,對於這個話題,看來他是不打算透露其中的細節了。
何雨柱略有不滿的瞅了房主任一眼。
不是你請我來的嗎?來了又不展開細說,那我還跟你說個錘子?
由此,他的語氣中也帶了一些不耐煩。
“你找我有啥事?直說吧!”
房主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雙手扶著沙發,直接站起身來,抬腳走到牆角處擺放的一隻書畫缸前,翻找了一會兒,才從裡麵掏出一卷字畫,然後隨手遞到了何雨柱的麵前。
“你不是懂字畫嗎?你替我瞅瞅!看看這幅畫是不是真的?”
何雨柱一臉疑惑的接過,然後隨手就解開了係在上麵的活扣,接著觀察了一下書桌上有沒有殘留的水漬,又拿衣服袖子擦了擦桌麵,這才動作小心的把字畫給攤了開來。
展開是一幅水墨寫意的蓮葉水鳥圖,看墨跡和留款在紙麵上滲透的痕跡,就能從中看出,這幅畫,距今最少有兩三百年了。
何雨柱微微蹙眉,他看到這幅畫的第一感覺,就察覺出了一種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,這種意境很難模仿,或者說,若仿其下筆,仿不出那種破敗感,可仿照他的那股破敗感,又兼顧不了形意,不愧是後世名傳天下的八大山人—朱耷!
聽人說朱耷的畫作都帶著一股子倔強,何雨柱以前隻觀摩過印刷品,從未見識過真跡,所以當他親眼看到蓮葉下那隻白眼向天的小鳥時,頓時就被這種意境給深深的吸引住了。
真正的好作品,僅僅隻觀摩印刷品,是遠遠感受不出那種感染力的。
吳大誌擱邊上掃了幾眼,然後又趴在桌邊上仔細瞧了瞧,最後朝著何雨柱點頭道
“一眼大開門,東西是老的!”
何雨柱點了點頭,他再次俯下身子,然後仔細地看了看畫中的細節,眼神中、充斥著一股子炙熱。
這畫他是真喜歡!
他今兒之所以帶著吳大誌來,除了防備房主任給他下套之外,還有就是需要吳大誌的眼力,他們師徒倆一個懂畫,一個懂得辨彆東西的材質和真偽,相互配合,相互印證,缺一不可。
何雨柱點了點頭,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畫給卷了起來,隨即直接擺在了桌子上,又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