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得到消息的時候,來抓捕房主任的警車已經走遠了。
等他回到辦公室,就看到薛玉梅正呆呆的坐在靠近窗邊的椅子上,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,就仿佛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總覺得,薛玉梅今天的反應有點大,好像房主任被抓之後,她就莫名的變得很傷感,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傷感些啥。
不過就算他們倆人有什麼關係,那也與他無關,他自己家裡都還有一大堆事兒呢,哪有那個閒心去操心彆人家的事兒。
何雨柱不急不緩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,順手摸起今天的報紙,默默地看了起來。
過了沒一會兒,薛玉梅忽然起身,靜靜地朝著他走了過來。
然後她直接就坐在了他的對麵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。
她小嘴微張,表情一臉幽怨的問道
“你是不是特彆不想見我?”
薛玉梅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把何雨柱問的一愣一愣的。
他抬起頭,眼睛稍稍眨巴了一下,然後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
“啊?你說啥?”
“我、我、沒啥!”
薛玉梅欲言又止,低下頭,好看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,同時她的眼神中,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淒苦。
恰在這時,高鵬遠走了進來。
他仿佛沒看到何雨柱一般,徑直走進了屋裡,然後伸手搬了把椅子,在距離薛玉梅一米左右距離的位置,把椅子放了下來。
接著,他微微一笑,往椅子上一靠,同時語氣輕鬆的說道
“小梅呀!今兒你總算是大仇得報了,房永祥剛已經讓警察帶走了!就臨走那會兒,他還拿眼瞪我呢!”
接著,他話音一轉,又表情認真的說道
“不過你放心!這回他絕對回不來了,我已經找熟人打聽過了,就他犯的那些事兒,鐵定得吃槍子兒!”
“嗬嗬~”
但是他笑著笑著,就笑不出來了。
因為他發現,此時的薛玉梅並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,反而表情淡漠的瞅了他一眼,臉上露出一副不太願意搭理他的表情。
看到她這副反應,高鵬遠不由得就有些煩躁。
他盯著薛玉梅沉聲道
“小梅!答應你的事,我可都已經做到了!”
“你呢?你答應我的事兒,是不是該給個準信兒了?”
見薛玉梅低頭沉默不語,他當即目露凶光,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重了幾分。
“小梅!你說話呀!你不會是想反悔吧?”
何雨柱聽到這話,表情愕然的抬起頭,左右觀察了他們倆人幾眼。
啥情況?這倆人以前認識?而且貌似關係還挺熟。
聽他這話的意思,莫非倆人還提前定下了某種協議?
何雨柱眉頭輕皺,他不太喜歡高鵬遠這副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,而且來了他的辦公室後,見了他連個招呼都不打,多少顯得有點目中無人。
如果這會兒不是他們倆人還在談話,何雨柱早就開始拿言語擠兌他了,他可不是個容易吃虧的性子,怎麼也得先痛快痛快嘴再說。
他假裝瀏覽著手中的報紙,微微將耳朵豎起,打算聽聽他們會聊些什麼。
薛玉梅忽然扯了扯嘴角,轉頭看向高鵬遠的表情中,透露出一絲輕蔑。
何雨柱恰巧裝作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,正好看到了她這副表情,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詫異。
這是個從沒在她臉上見到過的表情,或者說,是何雨柱從沒在她的臉上見過這個表情。
薛玉梅眼神犀利,直視著高鵬遠,厲聲道
“答應啥?我答應你啥了?”
高鵬遠似有些錯愕,他有些不敢置信薛玉梅居然會說出這種話,更不會對他露出這樣一副表情,她印象中的薛玉梅不是這種人啊!
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道
“你啥意思?過河拆橋啊?當初咱不是商量好的嗎?我幫你把房永祥送進監獄,你以後就一心一意的跟殷武好好過日子,咋了?現在你又不肯承認了是吧?”
薛玉梅嘴角帶笑,她用挑釁似的目光看著對方道
“我啥時候答應你了?我咋不知道有這回事呢?”
說罷,她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對方,笑道
“再說了,你乾啥了?證據是打我手裡出的,證人是哪幾個,也是我親手指給你的,你隻不過動了動嘴皮子,順帶著抓了幾個人而已,你力都沒出幾分,就一心想著幫你那個把兄弟,咋了?曹殷武救你命了?他想要啥你就給他啥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