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今天心情好,所以調侃了他幾句。
“喲!三大爺!您這是怕擱家裡坐著費電,所以這才出來遛彎的吧?”
由於天已經黑了,又沒個路燈照著,所以何雨柱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,不過聽聲音的話,倒是能辨出幾分他此刻的心情來。
三大爺語氣嗔怪道
“說啥呢?我說柱子,你彆有事沒事的,就拿你三大爺開玩笑,我這日子哪能跟你比呀,你這軋鋼廠的大主任,一個月發的那工資,好家夥!足足頂我五個月那麼多呢!我又沒你那個掙錢的本事,不算計著點兒過,我這一大家子人,全都跟我喝西北風啊?”
何雨柱並沒有接他話茬,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了話題,隨口問道
“吃飯了嗎?”
三大爺也不懂他說話怎麼還雲山霧繞、想一出是一出的,剛還跟他聊著省錢的話題,結果怎麼突然又扯到了吃飯上,話題轉的真是莫名其妙。
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
“剛我們一家子還在一塊兒吃飯來著,沒成想這突然就停電了,這不、我嫌屋裡頭黑,又悶,就胡亂對付幾口,正好出來遛遛彎兒!”
等他剛說完,何雨柱就直接反駁道
“屋裡頭黑,您不會點蠟燭嘛,點煤油燈也行啊!我說,您不會舍不得那點兒油錢吧?”
三大爺立馬嘴硬道
“這、怎麼可能?我這可不是舍不得那點兒油錢,我是覺得,這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,反正飯都吃的差不多了,差不多就得,吃太多了也不好,這老話不還說的嘛、要想身體好,飯吃七分飽,這這吃太飽了,對身體這個、不好!”
沒等他說完,站在牆邊的閻家老二閻解放,就主動湊了過來,開始拆起了他老子的台。
“哎我說爸!您就甭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了,就您剛才說的,還吃多了不好,咱們家有吃的嗎?我長這麼大,哪回吃飽過?”
一聽他二哥開了頭,老三閻解曠也訴起苦來!
“就是,我二哥說得對,不說彆的,我這會兒還在長身體呢!不吃飽了,我能長個兒嗎?您瞅我這細胳膊細腿兒的,渾身一點兒肉都沒有,淨是骨頭,照這麼下去,等我長大了,長成個矬子,我看哪家的姑娘樂意嫁給我,我往後乾脆打光棍得了!”
見他們越說越離譜,老大閻解成自然也坐不住了,他心知這他這倆兄弟本就是訴苦來的,這會兒是真的想求爸媽改善一下生活條件,但這樣的話,他們家可就沒有餘錢了,那他還怎麼娶媳婦兒?
最近他跟於莉打的火熱,倆人對彼此都很有好感,正琢磨著把關係給定下來呢!
可家裡的錢都是有數的,真要是他爸媽起了改善生活的心思,把錢花在了吃上,那那點錢就真的啥也剩不下了,在這個節骨眼上,可不能出了什麼差錯。
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爸媽特摳門,可萬一呢?
所以,他必須把他們這種自私自利的想法,扼殺在萌芽中,現在在他的眼中,他們家的事兒再大,如今也不如他娶媳婦兒大!
“哎我說老三,你這話可就有點兒過了,啥就打光棍了?你現在才多大點兒?毛都沒長齊呢!輪也輪不上你。”
“還有你老二,你跟著起啥哄呢?你沒吃飽,那我吃飽了?還是咱爸咱媽吃飽了?現如今咱們家,就我跟咱爸倆人拿著工資養家,你現在蹦子兒不掙,少吃兩口咋了?委屈你了?”
“這話說回來了,你哥我這會兒是真打著光棍呢!不說遠的,就說上回,本來我都跟人女方說好了,給兩包點心,再加五塊錢彩禮,可咱爸愣是蹦子兒不出,連這婚事也給我攪黃了,我說啥了嗎?啊?我說啥了?”
眼見三兄弟已經開始吵起來了,三大爺再也忍不住了,難得的開始發起火來。
“你們都給我我閉嘴吧!”
“我一月掙這點兒工資容易嗎?你們這一個個的,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?咋的?我現如今說話不頂用了是吧?”
當著兒女的麵,三大爺難得硬氣一回,於是,三大媽也跟著老伴兒數落道
“就是,你爸說的沒錯,你爸掙這點兒工資容易嗎?你看你們這一個個的,這是要反了天啊?咋的?你們現如今這是翅膀硬了,打算要分家啊?”
“分就分!早分早好!”
老二閻解放上半身倚靠在牆上,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他嘀咕的聲音雖小,但他旁邊的人卻全都聽到了。
三大媽微微蹙眉,望著自家老二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