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何雨柱又忍不住跟金衛閒聊起來。
“你非要一路跟著我,你姐那邊倒好說,那你爸呢?他就不管你?”
金衛聞言,表情當即一滯,然後有些底氣不足的回道
“我爸又不是隻有我跟我姐!我上邊還有一哥一姐呢!他整天擱部隊忙著部隊裡那些個事兒,哪有那個時間管我?”
隻這一句,何雨柱就能看出,到底是大院裡出來的孩子,平時對社會上的事兒接觸有限,壓根就沒見過多少世間險惡,非但沒把父母對他們的保護當回事兒,反而還覺得父母對他們的愛護是一種束縛。
何雨柱不由得搖了搖頭,然後轉過頭一臉認真的望著他道
“小衛啊!你聽我一句勸,等會兒我帶著你吃完中午飯,你就趕緊回你姐那兒吧!你先彆急著否決,時間緊急,你先聽我說幾句!”
金衛聞言也不吱聲,隻是默然的點了點頭。
何雨柱盯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道
“你一向擱城裡待慣了,不清楚這個世道的險惡,有句老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,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?”
金衛不置可否,隻點了點頭。
“知道!聽說過!”
何雨柱看了他一眼,繼續說道
“我不是對農村有偏見,也不是說農村不好,而是說農村畢竟不是城裡,這同村鄰裡親戚之間的關係、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厚!所以,這就導致一些政令根本就落實不到一些個偏遠地區,因此就算有些人頂著政府的名頭去實地工作,但也免不了跟當地人爆發一些個言語跟肢體衝突,甚至為此而造成傷亡,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兒!”
見金衛還是一臉不解的望著他,透露出一絲不諳世事的清澈跟愚蠢,何雨柱不得不給他下了一劑猛藥!
“去年六月份的時候,報紙上登了條消息,我知道你沒聽說過,我給你簡單複述一下!”
“某地有知青下鄉的時候,因為地處偏遠山區,交通不便,有女知青夜裡在知青點被當地的閒漢給欺負了,結果消息報到大隊長那裡,本以為犯事者會被繩之以法,沒成想那個大隊長因為是犯事閒漢的親戚,根本就沒當回事兒,壓根就沒上報!”
“那名女知青見上麵沒反應,她心裡也就有數了,因為不堪受辱,屢次想進城去報警揭發,結果後來她每次出門,都會被當地人給堵回來,最後她甚至連門都出不了,成天讓村裡人給鎖屋裡,甚至連上茅房都隻能擱屋裡上,而那個閒漢也沒放過她,不僅繼續欺負她,還把她給搞大了肚子!”
金衛猛的睜開眼,咬牙切齒道
“那後來呢?她逃出去沒有?”
何雨柱搖了搖頭,苦笑道
“她怎麼逃出去?遇到這種情況,彆說她一個還大著肚子的小姑娘,就連男人都束手無策,這附近方圓幾十公裡都是他們自己人,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。”
金衛繼續追問,連他都不覺得,這此刻的他,情緒上莫名的帶了一絲緊張。
“那再然後呢?”
“再然後?哪兒還有然後啊?”
“後來她受不了了,半夜裡找了根褲腰帶,上吊自儘了!”
金衛氣的額頭青筋直冒,瞪著大眼珠道
“那他們當地的警察呢?都是死人嗎?這也不管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