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泛著微光,將一縷金色灑在天邊,反射在整個掛在天邊的雲層上,雲層似夢似幻,似鹿似馬,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,將這夢親手扯碎,將這鹿去掉頭上的犄角,變成了馬,然後逐漸拉長……
四十號院的四合院內,一堆約有百十來號人的男女老少,此刻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周邊,而桌旁,則很是自然的圍坐了三位大爺,在這三位大爺旁邊,還單獨設立了一個座,坐著一名臉色泛紅的年輕人。
年輕人看著精神尚好,除了臉色微微泛紅之外,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不同,隻是明明現在還是在冬天,而且整座城市基本都已經被白雪覆蓋,偏他還不覺得自己身上冷,反而還在不停的用手掌、摩挲著自己那張發熱的臉。
顯然,看現在這場景,這名年輕人顯然是喝多了,不過好在他現在的精神看著還不錯,並不耽誤進行他們眼前舉辦的全院大會。
在他的身後,則坐著一位外貌出眾的小媳婦兒,此刻她正一臉認真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,眼睛裡滿是充斥著關心與溫情。
二大爺頂著個類似漢奸的油膩發型,而身上鼓鼓囊囊的藍色工裝,似要被他那日漸臃腫的身材所撐爆,偏他還不覺得醜,非要獨樹一幟的站著講話。
“這個、今天咱們全院的男女老少齊聚一堂,坐在這塊舉辦咱們年前的最後一次全院大會,也是六三年的一次會議總結,這個接下來,有請咱們院的三大爺,閆埠貴同誌,簡單講述一下今天的會議內容!”
隨著二大爺的落座,周圍稀稀拉拉的響起了幾聲拍巴掌的聲音,接著三大爺抬手虛壓了壓,開口道
“呃那個、都安靜安靜,接下來,我來講一下今天的會議內容、”
“等一下!”
沒等三大爺說完,就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發言。
三位大爺齊齊將目光轉向了那人。
打斷三大爺說話的正是上次出言不遜的街溜子李孝林。
兩人的矛盾由來已久,小時候他手腳就不乾淨,總喜歡偷東西,所以彆人才給他起了個貓爪的外號,而傻柱最看不慣的、就是這小子他總喜歡偷院裡人的東西,這是一向愛多管閒事的傻柱所不能接受的,為此從小到大,傻柱可沒少對他動手。
他眼神憤憤地瞪了何雨柱一眼,然後朝著三位大爺說道
“我說三位大爺!你們坐這兒主持會議也就罷了,傻柱他憑啥啊?憑啥讓他坐在中間兒,而我們就隻能站著?”
三位大爺互相對視一眼,似乎、貓爪的這個提議,好像也沒什麼毛病。
一大爺是知道何雨柱現在的職務的,可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站出來,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。
二大爺和三大爺並不知道實情,聞言全都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向了一大爺,看來這事兒還得一大爺來拿主意。
一大爺在他倆人,包括全院人目光的注視下,不得已,隻能冷著張臉,把實情給說了出來。
“不憑啥!就憑柱子是縣長,他就有資格坐在這兒!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,乍一聽到這個消息,院裡所有人都懵了!
隨即一陣嘰裡呱啦的討論聲,伴著許多老娘們們私語聲,眾人全都指指點點的、望向了孤零零坐在中間位置的何雨柱。
許久,三大爺才從震驚中回過味兒來,滿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他。
縣長?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兒,就憑他們這個破不溜丟的大雜院兒,能生養出這樣的人物嗎?
而二大爺早就讓這個消息給震傻了,縣長?誰?傻柱嗎?這怎麼可能?傻柱他怎麼可能是縣長呢?
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然後在下一秒,李孝林的聲音就突兀的響了起來。
“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