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,陳雪梅就住進了孫紅英原先住的那間小房子裡,而這間小屋,也是當初她們一家娘四口共同的家。
等何雨柱在市政府忙完過後,已經是四天以後了。
何雨柱這才得空,打算問問她為什麼會跑到他這兒來。
今天的天氣很不錯,藍天白雲,晴空萬裡,時間剛剛過了正午,陽光很是溫和地化作點點斑駁,散落在何家老屋門口的長椅上。
風很輕,陽光很暖,何雨柱背靠在長椅的靠背上,並沒有睜開眼去看她,而是閉著眼睛,用手指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鼻梁,試圖緩解最近因用眼過度所產生的疲勞感。
“說說吧!咋跑出來的?”
陳雪梅抬起頭看了看他,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,於是咬了咬唇,很痛快的交代了原因。
“我媽非逼著我嫁人,我不想嫁,就自個兒跑出來了!”
何雨柱一聽就明白了,肯定是對方長得太醜,或者是什麼經典死了老婆的老鰥夫,或者身體有啥殘疾之類的,要不她也不可能會跑出來。
何雨柱輕輕一笑,問道
“你媽給你找了個啥樣的對象?總不會是什麼死了老婆的老鰥夫、或者是身體有什麼殘疾吧?”
可實際情況都不在這裡邊。原因竟然是因為打老婆。
陳雪梅搖了搖頭,語言簡練。
“都不是!他們家打老婆!”
打老婆?何雨柱還真沒想到,居然是因為這麼個原因?
時下自然還是男人當家做主的時代,導師他老人家雖然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,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,由於當下工業製造和田間勞作的主力是男性,所以女同誌的地位依舊很低,不說農村,城裡人打老婆的情況也不罕見。
沒等何雨柱張嘴問,陳雪梅接著說道
“他們老徐家打老婆是出了名的,打從他爺爺那輩起,他們家就打老婆,我才不會嫁到他們家呢!”
“再說了,徐長河那人我也知道,啥話都聽他爸的,他爸讓他乾啥他就乾啥,一點兒主心骨都沒有,我要是嫁給他,還不得讓他們家給欺負死?”
何雨柱依舊沒有睜眼,隻是略略的點了點頭。
“照你這麼說,這樣的家庭是不能嫁!”
“不過、”
何雨柱忽的睜開眼睛,望著陳雪梅問道
“可你總不能就這麼躲著,一直不回家吧?”
隨之換來的,就是陳雪梅長久的沉默。
看來小姑娘還沒想好,她接下來的路,應該怎麼走。
何雨柱略略想了一下,給她出了個主意。
“下午你去趟郵局,給你們生產隊掛個電話,跟你媽知會一聲,讓她親自來一趟,到時候我給你們說和說和,把話說開就行了!”
陳雪梅聞言,也隻能聽話的點了點頭。
…………
秋去冬來,轉眼間,又過去了兩年。
恰逢今天是年三十,何雨柱親自忙活了一下午,特意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,在將最後一道四喜丸子端上桌的時候,他解下身上的圍裙,坐在了正對門的主位上,一家人全都笑嘻嘻的圍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何雨水在夾了一筷子京醬肉絲之後,用拿小麥粉製作的薄煎餅包了一塊,然後直接塞到了她旁邊的小朋友嘴裡。
見小朋友吃的高興,她笑著問了一句~
“味道咋樣?你舅舅做的菜好不好吃?”
小朋友很是精神的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,模樣漂亮又可愛。
她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,“好吃!”
見她吃的高興,何雨水又如法炮製的給何曉也包了一塊,結果何曉卻並不領情,一臉抗拒的擺手道
“哎呀小姑!你吃你的,要不你就給陶正或者陶欣吃,我都多大的人了,我才不要吃大人給我包的東西!”
換來的、是來自親姑姑的言語諷刺。
“嘖嘖嘖!不吃就不吃!你當我樂意伺候你啊?你個小沒良心的?”
“你不吃、有的是人吃!”
“來他爸!張嘴!”
何雨水將手中包好的菜塞進了旁邊一個年輕人的嘴裡,對方很是配合的張大了嘴巴,將那一包肉絲跟蔥絲全都吃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