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魘不耐的掃了她一眼:“大呼小叫做什麼,公主累得睡著了,帶路,送公主回去休息。”
“啊?哦?啊......”
紅月也沒睡,腦袋有些迷糊,聽到公主是睡著了,下意識就帶著人往公主臥房去。
直到看到樓魘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,紅月的腦子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。
這樓公公怎麼能抱公主?
可樓公公是太監啊。
但這人看著好像也不像是太監。
在樓魘準備給公主蓋被子的時候,紅月這才猛然反應過來,趕緊上手:“剩下的我來就好,麻煩公公了。”
樓魘沒說什麼,轉身就離開了,帶著他的人,以及蕭黎抄好的兩百遍清心咒。
這一天蕭黎抄書抄得天昏地暗,外麵也很熱鬨,張德的案子可不僅僅是魏王所言的殺人奪妻那麼簡單。
細察之下,罪惡浮現,收受賄賂、傾吞糧產、殺人奪妻、送妾為妓。
爆出的罪行一個比一個散心病狂。
刑部侍郎,果然很刑。
眼看著就是中秋了,朝中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動靜,把大家都嚇了一跳。
可皇帝查是查了,最後卻壓了下來,頭一天發難,第二天就處置,最後隻有張德被下了獄。
以至於京城裡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獄,反倒是玄陽公主無故把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。
皇帝收到了那兩百遍的清心咒,聽說蕭黎抄完就昏倒了,滿意她的態度,還假意心疼了兩句,但對於外麵的揣測和流言蜚語,他卻什麼都沒說。
任由發展,不予理會。
以至於蕭黎一覺醒來就聽說自己被全京城的人罵了......
罵她凶殘惡毒她認了,但說她因為對駙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瘋才四處打人?
造謠可以離譜,但不能這麼惡心人好嗎?
“公主,該梳妝了。”
蕭黎很疲憊,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,可今日是中秋,還是太後壽辰,她不能不去。
目光掃過侍女們展示的衣服,一件件都很華麗,可她沒一點兒欣賞的心情,隨手指了一件:“就它吧。”
沒睡夠,一點兒勁兒都提不起來,沒精神就算了,手還特彆的痛,抬一下都是鑽心的疼。
雖然紮了針敷了藥,但沒那麼快好。
蕭黎乾脆閉著眼,任由她們打扮。
收拾好了終於能出門,這次跟她一起入宮的是錢慧。
蕭黎本想帶藍月,但被錢慧阻止了,她說她是宮中的老人,為太後奉禮這樣的事情交給藍月這些年輕的丫頭她不放心。
是不放心藍月太年輕,還是想要得賞賜,隻有她自己知道。
錢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,打趣道:“公主,駙馬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。”
撮合她和陸衍之,錢慧也是不遺餘力啊。
“公主。”
陸衍之主動喊人,蕭黎目不斜視的走過去,她現在難受著呢,沒空跟陸衍之演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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