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在操控,你想對付陸家?”
蕭黎才剛剛回家,陸衍之就在門口守著了,很顯然,某位王妃醒了,且馬不停蹄的去通風報信。
蕭黎突然很好奇:“柳雪茵沒被嚇到嗎?”
不應該啊,明明都暈了。
陸衍之注視著她,雪茵當然被嚇到了,一身是血的去找他,臉都是慘白慘白的,還把蕭黎殺了她丫鬟的事情告訴了他,他也再一次見識了蕭黎的恨毒。
不過一個丫鬟的死,不值得他拿來質問蕭黎。
“將壽宴上的事情栽贓給陸家,再散播一些流言,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陸家了嗎?”
他那種仿佛看跳梁小醜的表情,成功讓蕭黎冒火了。
“所以呢,你有何高見?”
敵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是好事,敵人越輕敵,你就越容易找到破綻將他擊殺。
可這個過程不代表不生氣。
陸衍之歎氣:“我今日回家是為了解釋臉上受傷的事情,是我逼迫你,我不怪你。”
說著抬手把臉上的麵罩拿了下來,露出那條又長又醜的疤痕。
“你都把我傷成這樣了還不解氣嗎?”
他深深的凝視著她,眼裡不見絲毫怨氣,反而有了從未有過的柔色,那雙清冷不染塵埃的眸子,第一次真真切切有了蕭黎的身影。
“以卵擊石,並非明智之舉。”
這是篤定她會輸呢。
蕭黎就看著他,不說話,彆說,這張臉上有了這條疤,感覺順眼多了。
也不知道陸衍之從她眼裡看到了什麼,竟然靠近兩步:“鬨也鬨夠了,收手吧,我還是喜歡你從前的樣子。”
蕭黎:“......”
感覺遭受到了渣男語錄的暴擊。
“你......頂著這麼一張醜臉想勾引我?”
陸衍之整個人如遭雷擊,僵立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公子,公子?”
陸書忍不住過來喊他,而陸衍之聽到呼喊之後才清醒過來,拿起麵罩想往臉上戴,下一刻又狠狠拋開。
“去請岑大夫來。”
壓力給到岑岸。
岑岸歎氣:“不是我不幫你,而是這傷口太深,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恢複如初,要等傷口完全愈合了才用藥祛疤,再好的藥也得三四個月才能見效。”
“我知道了......麻煩你了......”陸衍之瞬間泄氣,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被陰霾籠罩。
岑岸看向陸書:“你家公子怎麼了?”
陸書僵硬的搖了搖頭。
他猜到了,但覺得難以置信。
公子對那個惡毒的公主轉變態度就夠奇怪了,今天還幫公主在陸家麵前說好話,現在甚至因為惡毒公主一句話,竟然在乎起了自己的容貌。
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公子嗎?
莫不是中邪了?
午夜時分,萬籟俱寂。
廂房的床上躺著的人原本安靜的睡著,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,整個人呼吸變得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