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沙啞的,含著不明情緒的聲音,聽著可不像是求恕罪的。
蕭黎已經不會因為他一個親吻就承受不住,指尖一轉,反手捏住他下巴,垂眸睨著他,滿眼戲謔:“我怎麼覺得,掌印大人想送本公主的不是那小狼崽呢?”
樓魘不但沒退,反而把下巴往她手裡送了送,任憑她掌控,微微抬眸看著她,眼裡是想放肆卻又不得不克製的欲念。
“那公主可願垂憐?”
樓魘的表情很凶,常年麵無表情,讓他的麵部肌肉似乎都忘記了該怎麼笑,但他眉梢和嘴角的弧度無不展示著他的愉悅。
蕭黎覺得這人真是有些變態,讓她總是有種想打他的欲望,可打下去又怕他舔手。
“樓魘,大白天呢,發什麼騷?”
“嗬......”樓魘輕嗤一聲,像是在嘲笑她沒膽量。
明明她是喜歡他的,可他都這般撩撥了,她卻不敢解他的衣裳,當然,也不讓他解她的。
低頭將臉埋在她手中。
“公主想殺燕平王?”
蕭黎並沒有想殺誰:“他非要招惹我,那也沒辦法,順手的事兒。”
如果不考慮影響,蕭黎現在想殺誰真的是輕而易舉。
熱武器對冷兵器的降維打擊可不是說說而已,況且要論冷兵器,她身邊也不缺人。
樓魘倒是一點兒不懷疑公主的本事,皇帝相信證據,覺得是燕平王在胡扯,可他卻覺得那一定是公主做的。
她有那囂張的膽量,也有全身而退的本事,簡直壞得令人著迷。
他歎息:“公主好像都用不上奴才,這樣顯得奴才很沒用啊。”
連個討賞的機會都不給他,真是無情。
蕭黎微微抬起一個指頭,抵住他想要得寸進尺的腦袋,另一隻手屈肘支著頭,無奈的看著這個變態,往哪兒湊呢?
“你到底來做什麼的?”
隔幾天才能見她一次,他什麼都想做。
“想見公主,給公主送狼崽。”順便傳個旨:“太後設宴,需要公主出席。
輕重緩急,自有分明。
蕭黎失笑,這人那顆當奸臣的心真是半點兒都不掩飾呢。
不過這樣才令她喜歡呢。
“知道了,你該走了,掌印大人。”
樓魘不舍,但知道自己該離開了,起身後退,伸手拎起那個小狼崽:“公主給它起個名兒吧。”
蕭黎看了看那可憐巴巴的狼崽,又看了看樓魘,明明是不同物種,莫名讓她有種父子的即視感。
想起當初樓魘的自我介紹:厭人如鬼,九魔一魘。
“就叫它魔降吧,一聽就是威風凜凜的狼王。”
小魔降在樓魘手裡‘嗷嗚嗚’的慘叫著,顯得那叫一個弱小可憐。
樓魘重新裹上大氅和帽子,沒人看得出來他懷裡抱著個活物。
他沒著急回宮,而是去了自己置辦的宅子,將小狼崽拿出來,同時拿出一塊手帕給它:“記住這個味道,她才是你的主人。”
小魔降聞了兩下想要湊近,樓魘一把將帕子收回塞進心口,一臉冷酷無情:“你要是記不住,我就燉了你,總歸你也不討她喜歡,就算換了一隻,她也不在意。”
小魔降:“?”
雖然我聽不懂,但你真的很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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