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雲樓裡比賽進入到最後階段,無數文人在為精彩的文章喝彩狂歡。
三樓廂房裡,一群紈絝子弟喝了不少酒,玩鬨得無法無天。
“賀乘風,你還說她是你未婚妻,怎麼親都不讓你親一口?假的吧。”
“就是,她一拒絕,你就不敢動了,咋滴,我們風流不羈、桀驁不馴的賀世子這是遇到克星了?”
“現在還是未婚妻就管得這麼嚴,要是以後成婚了,你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?”
“咦!賀乘風是妻管嚴,窩囊啊!”
一群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,平日裡一起吃喝嫖賭,今日在這文雅之地不能帶妓子,他們就帶著各自的未婚妻出來。
把未婚妻當作妓子一般攬著跟彆人調笑,開著玩笑就當眾親一口。
喝酒之後更是放肆,有的人甚至已經把手伸到未婚妻衣襟裡去了。
肉眼可見,一群人已經歪歪倒倒膩在一起,行為動作簡直不忍直視。
而其中滴酒不沾坐得端正的王婉清是那麼的礙眼。
賀乘風是宣平侯世子,他雖然浪蕩,但還記得王家是現在第一等的大家族,當今皇後都是王家的人,他第一次帶王婉清出來,不能太過荒唐。
然而這群人都是狐朋狗友,都知道賀乘風平日玩兒得多刺激,今天突然轉性了,他們可不得好好刺激刺激他。
大家是什麼貨色自己都心知肚明,見不得賀乘風裝正經,還有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,越是鬨起來才有好戲看嘛。
尤其是那些世家姑娘,自己都被占夠了便宜,現在還被王婉清看在眼裡,羞恥心和嫉妒心讓她們無法接受自己在淤泥裡,而王婉清卻是那不染汙垢的蓮花。
既然都坐在這裡了,誰又比誰高貴,端著架子假清高做什麼。
一人嬌嗔的掛在賀乘風一邊肩頭,動作親昵,妖嬈嫵媚,但話卻是對王婉清說的:“王姑娘跟世子爺馬上就要成婚了,給他親一口又能如何?彆放不開,我們又不會笑話你,況且都出來玩兒了,你這般冷著臉,咱們世子爺的臉往哪兒擱啊?”
旁邊的女子酸裡酸氣道:“牡丹姐姐你可彆勸了,人家是王家姑娘,清高著呢。”
叫牡丹的女子妖豔笑著,行為動作堪比青樓妓子,她曖昧的撫摸著賀乘風的脖子和胸膛:“世子爺這般豐神俊朗,多少姑娘想求得他的青睞都排不上好,王姑娘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啊。”
說著竟是直接吻在了賀乘風的脖子上,還曖昧的舔了舔。
王婉清已經碎裂的三觀還是忍不住又抖了抖。
這牡丹姑娘真名叫薑璿,是薑家的二小姐,更是旁邊那位魯王孫子蕭長生的妻子。
是的,這兩人已經成婚了,可薑璿卻當著她丈夫的麵親吻了賀乘風。
看賀乘風那坦然的姿態,再看其他人習以為常的表情,這顯然不是第一次,或者說也許他們更風流的事情都做過了。
王婉清心已經冷到凝結成冰,寒到心痛。
不是心痛賀乘風跟彆人胡來,而是心痛無法反抗這段婚事的自己。
她明確說了不願意,可祖父和父親還是堅持定下了這門婚事,今日她沒打算出門,可母親卻說要跟賀乘風培養感情,非讓她和他出來逛花燈。
她以為隻是逛花燈,這登雲樓也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,總該沒什麼問題,不曾想狗改不了吃屎。
就算是文人聖地,他們也依舊能肆無忌憚、放浪形骸、毫無羞恥之心。
“唰!”
她猛然起身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王婉清想走,但這群人怎麼可能放過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