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宮門被兩個太監推著,眼看著就要關上了。
蕭黎想要衝過去卻被那會功夫的太監阻擾,隻能一邊打一邊衝。
突然,她看準機會,以生生受一掌為代價,直接被打得倒飛出去,在門口的人想要阻止她的時候,一個傾身,直接從那隻有一人寬的門縫裡滾出來。
背痛、肩膀痛,但她卻不能停。
太後宮裡的奴才窮追不舍,但宮裡的禁軍沒得到命令,倒是沒人攔她。
蕭黎拚命的跑,她不能落在太後手裡,死可以,但受折磨不行。
這樣一想,突然不難受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嘛。
她一把抽出禁軍的大刀,刀尖向著地麵,她跑得快,刀尖在地上劃過,拉出金色的火花。
終於,一個太監追到她身後,伸手朝她攻過來,蕭黎想都沒想,反手就是一刀。
“啊!”
一隻手腕斷在地上,鮮血入注,瞬間震懾住了後麵的人。
鮮血濺在蕭黎臉上,她卻綻放了無比燦爛的笑顏:“想捉拿我,那就奉上爾等性命來!”
她提著刀、一身染血的樣子鎮住了想追上來的人。
瘋子,這玄陽公主果然是個瘋子!
直到她重新往前走,他們才再次追上去,但卻沒剛剛那麼狠了。
蕭黎往前走,禁軍麵麵相覷,不知道該不該攔,前麵跑的是公主,後麵追的是太後的人。
有個禁軍統領適當的阻止了一下:“公主,你不能在宮中持刀!”
蕭黎直接把刀丟給他:“拿著。”
說完側身跑過去。
“公主!”
收到消息趕來的樓魘看到臉上和身上都濺了血的蕭黎都驚住了。
他不是沒見過蕭黎一身染血的樣子,可這裡是皇宮。
蕭黎看都不曾看他一眼,帶著那一身的血出現在了禦書房門口。
皇帝也已經聽到稟報,很快從裡麵出來,看到蕭黎這個樣子都嚇到了,連忙走過來:“玄陽,你這是怎麼回事?傷哪兒了?”
這個時候的他,倒像是一個正常的兄長了。
蕭黎看著他,眼神空洞,仿佛丟了魂兒一般的麻木:“皇兄......太後要殺我......”
皇帝懷疑自己耳朵:“你說什麼?”
她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袖:“太後說我給慧太妃下肮臟的藥,說要我觸犯宮規,派了一群人摁住我要打死我。”
“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,皇兄明鑒......”
慧太妃那事兒皇帝能不清楚嗎?
那不是陳娉婷乾的?
陳娉婷確實說過她下藥想對付的是蕭黎,可最後是被上菜的宮人弄錯了才送到相鄰的慧太妃手裡,這能怪蕭黎?
皇帝臉一下子沉了下來,他不用問都知道這事兒跟那陳娉婷有關,太後為了袒護她做的糊塗事兒不是一件兩件了。
“這事兒跟你沒關係,皇兄給你做主!”
蕭黎虛弱的笑了笑:“多謝皇兄。”
然後重重的倒了下去。
她受的傷不至於暈倒,但這個時候嘛,暈一暈才更能顯得她是受害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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