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彆人認不得,他怎麼會認不得?
光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他魂不守舍。
蕭黎沒有掙紮也沒有驚訝,隻是平靜的道:“被掌印大人抓住了啊。”
她抬手,簪子抵在樓魘的胸膛。
樓魘震驚,忽而笑出來,幾分驚訝、幾分嘲笑,倒是不覺生氣:“你要殺奴才?”
蕭黎沒動,他卻挺身,將胸膛往她手裡送。
“你要殺奴才可以,但請讓奴才死個明白。”
“明明是公主先招惹我的,為什麼突然又不理奴才了?”
他低頭,目光不容拒絕的直視她的眸子,他也希望能看到什麼,哪怕一絲絲的動搖和笑意也好,可什麼都沒有。
冰涼的簪子從他胸膛滑到咽喉,最後來到臉頰。
蕭黎平靜的回答他:“元宵那晚,你站在門口一夜,想了什麼?”
明明是樓魘先問的,最後卻是他先敗下陣來。
手臂青筋鼓動,卻不敢對她用力。
“公主的心七竅玲瓏,應當知道我想了什麼。”
蕭黎想拂開他的手離開,樓魘卻一把將她扣進懷裡。
“公主喜歡那個毛頭小子,所以要舍了奴才?”
“還是說因為奴才是個殘缺之人,連嫉妒生氣都不配?”
幽冷的聲音,逐漸收攏的力量,像是毒蛇將她緊緊纏繞。
蕭黎手中的簪子抵在他的太陽穴:“鬆手!”
樓魘不鬆,反而得寸進尺的把她抱起來抵在牆上,整個人卡在她纖長的雙腿間,侵略性十足。
“噗呲!”
簪子刺破了他的肩頭,鮮血瞬間流了出來。
樓魘吃痛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而是愉悅的笑了出來,低頭親吻她的臉頰:“公主到底還是心疼奴才的,這樣羞惱了都隻舍得刺我的肩頭。”
“不對,奴才該說,多謝公主賞賜!”
這個神經病!
蕭黎笑了一聲,又笑了一聲。
微微仰頭:“滾開,否則下一招就是你的太陽穴。”
樓魘頓了頓,終究還是放開了她。
“啪!”
一個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。
樓魘表情一僵,單膝跪地:“公主恕罪!”
蕭黎平靜的整理自己的衣擺:“我不喜歡哄男人,你要是因為吃醋嫉妒對我甩臉子,那直接走,我不會挽留。”
“另外,我喜歡強大的男人,但不喜歡靠著力氣比我大冒犯我的男人。”
“你情我願,各取所需,我可以陪你玩玩兒,但彆動感情,我不需要彆人的感情,我對彆人也沒那東西,彆拿你的情緒來左右我。”
“看在你合我心意的份兒上,我饒你這一次,若是拎不清自己的分量,下一次,我可以請掌印大人試一試我的手段。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