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歌。”
白麟勳問道:“長孫道友可有進入到藥穀內部?”
“沒有。”
雙方核實一些情況。
不久之後。
白良弼才命人讓開道路:“讓長孫道友走吧。”
“今日你們,實在是有些過火!”
長孫邈說著就要離開。
結果沒走出兩步,就聽到白良弼在後麵補充道:“長孫道友,稍後就會有人與你結清相欠,從明天開始,道友就不必再來煉丹了。”
“什麼?!”
聽聞此言,長孫邈頓在原地,旋即慍怒道:“白家主,有些過分了吧?!當初你們白家苦苦尋求四方,也找不來二階煉丹師的時候,是誰跟你們合作?怎麼現在又來了一個,就準備對我卸磨殺驢?”
“長孫道友!”
白良弼強調道:“白某很久以前就提醒過道友,一次無信,終身不會再有合作!”
“嗬嗬,好啊,隨你們的便!”
長孫邈冷笑著,拂袖而去。
目睹全過程的陳三石,不禁感到有些好奇。
照例來說,藥穀這種地方肯定有人把守,就算采些藥材,也不可能當著麵偷走東西。
白家的反應看起來有些過激。
長孫邈的行為也古怪。
既然是采藥,為什麼不直接讓身邊的道童去采,白家又不是摳搜之人,反而更加省事。
這藥穀裡,有什麼不對勁?
陳三石瞥了眼身邊的少女。
白朝桐立即警惕地後退兩步。
“蕭兄,讓你見笑了!”
白良弼注意到他們後,主動上來打招呼:“我們白家的藥穀之內,有著脆弱的風水陣法,勉強維持著二階的靈土,平日裡采摘藥材,都是依靠著幾種特殊靈寵。
“一旦有生人闖入,哪怕是折斷看似無關緊要的樹枝,也可能會導致陣法破損,並且無法修複!
“所以,我們才對於藥穀看守十分嚴格。
“醜話說在前頭,哪怕是蕭風兄弟,要是不經過同意擅自進入藥穀,也會被視為想斷我白家根基。”
“這個白兄放心。”
陳三石淡淡道:“在下本來就是個外人,該尊重的規矩自然會尊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。”
白良弼微微歎息道:“長孫道友走後,黃昏穀內的丹藥,就要全部依仗蕭兄一人煉製了,肯定會變得更加辛苦,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!隻要蕭兄不破壞規矩,白家定然不會虧待兄台!”
“……”
陳三石又與之客套幾句後,便告辭離去。
他在天水洲的日常,無非是煉丹、閉關,兩點一線,回到洞府之後,就直接閉關到深夜。
一直到次日天色將明未明,昏昏沉沉之時。
陳三石才離開洞府,準備去酒肆打些靈酒補充體力,然後連續閉關。
也就在他來到小竹峰山腳附近時,透過茂密的竹林,看見前方遠處有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朝著李家主峰接近。
長孫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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