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物!”
宋五爺怒聲罵道:“好幾十個人,統統是吃乾飯的!
“找了一個月,連白鹿屁股都沒摸到,人家上山就打到了,廢物,全是廢物!
“耳朵撿起來,我讓你把耳朵撿起來!”
……
“真憋屈!”
下山路上,陳三石心頭鬱悶。
他之所以沒有拿下武館弟子的性命,是因為早就注意到在不遠處觀望的宋老五。
那家夥,是練骨境界!
此行從表麵上看,自己並沒有吃虧。
但那是因為對方顧忌他的身份。
說到底,是怕向庭春,怕督師府,甚至怕汪直,唯獨不是怕他。
而且。
江山是百姓的江山,憑什麼打個獵還需要看他們臉色?!
閉關!
唯有自身實力,才是一切的根本。
武館的這群人,就像狼一樣整天跟在身後,令陳三石渾身不舒服。
下次再有這種情況,他要讓武館的人血流成河!
回到小溪處。
陳三石看見趙樵幾人,抬著一頭山羊,今日收獲似乎不錯。
“陳哥也打了一頭山羊。”
莊毅遠遠招手。
“那是鹿,而且還是異獸!”
趙樵指正。
“我滴個乖乖。”
吳達抻著脖子:“這得多少銀子?”
“有頭羊就知足吧。”
趙樵很是滿足。
一行人下山。
來到酒樓,陳三石被請到貴賓包廂內,慢慢算賬。
鹿血不易保存,留下五斤。
鹿茸最好的部分,都拿走。
鹿心隻有一顆,拿走。
每種獸類值錢的部位不同,像白鹿的膽相對而言就不值錢,此類內臟統統被賣掉。
鹿筋也留下。
然後是鹿肉。
異獸之肉如果放的太久,食用效果會大大降低。
陳三石就留下百斤左右。
最後,能賣的賣掉,賬麵上顯示二百八十兩。
再加上梁展送的寶芝也賣到六十兩
這筆錢換成普通人,去府城過富足日子。都足夠了。
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,僅僅是某個階段的資源而已。
三百多兩銀子,需要用包袱才能裝得下。
陳三石背著沉甸甸的銀子,騎著白馬來到軍營的鍛造坊。
“這筋?!”
牛蓋拿著白色的筋絡,輕輕扯動:“你還真弄到白鹿的筋了?好東西,我肯定給你弄出一把十石以上的弓,三十日後過來取。”
交代完以後,陳三石又打聽巫神教的事情。
“說了。”
汪直吃著花生米下酒:“向千戶氣得當場拍桌子,責令羅東泉帶人繼續去查,務必在新任知縣和選鋒官到來之前弄清楚。”
“選鋒官?”
陳三石問道:“之前不是說開春後過來嗎?”
“不知道啥原因,今年提前了。”
汪直眯著眼睛:“我估計著不是為你,而是為了整風。”
“整風?”
陳三石說道:“類似於欽差大臣過來巡視?”
“對。”
汪直點點頭:“每年選鋒官來千裡迢迢跑到各個縣、府,可不單單是為接人,更重要的是整肅軍紀,再殺幾個無藥可救的家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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