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戰馬的加持下,力量、速度都要比步兵強悍太多。
原本耗死一個練血大成的武者,需要二十個輕步兵,但要是換成騎兵的話,隻需要十餘騎便足夠,一輪接著一輪衝鋒,普通武者根本抵擋不住幾回合。
況且五十餘騎裡麵,不光有陣卒,還有練血大成武者和武卒,哪怕是練骨武者,怕是也會被活活耗死。
蠻族百戶下令後,蠻族騎兵立即調轉方向,散開合適距離後,從四麵八方將白馬團團圍住,然後一起衝殺上去。
“噗呲——”
陳三石一槍戳死迎麵而來的敵人,他才剛拔出長槍,身後就傳來利器撕裂空氣的呼嘯,當即俯身趴在馬背躲開一刀,接著整個人腰如水蛇般扭轉三百六十度,手中長槍橫掃八方,把其餘各個方向想要偷襲的敵軍暫時逼退,胯下白鵠馬嘶鳴著繼續向前衝鋒,他把握住短暫時機,又是一槍紮穿前方攔路騎兵,順利衝出包圍圈。
武者再強,也終究是兩條胳膊兩條腿。
這也是軍隊存在的意義,隻要人足夠多,時間夠久,配合上特殊的戰鬥技巧,總能找到機會殺死敵軍將領。
這種生死搏命,千鈞一發的刺激,令陳三石渾身血脈僨張,氣血、筋絡乃至於經脈,在求生本能下超負荷運轉,體內難以清除的經脈之毒開始迅速消耗掉,槍法熟練度提升顯著。
與此同時,蠻子騎兵調整陣型,展開第二輪圍攻衝殺。
“來得好!”
這一次,有三杆長矛同時迎麵刺來。
陳三石鬼魅般身形騰挪,瞬息之間便不在馬背之上,而是一隻手抓著馬鞍,身體完全懸掛在側翼,有驚無險躲開這一擊。
他在對方收回長矛之前,腰肢發力,彈簧般回到馬背之上,直接把紮來的長矛木杆全部攬在腋下夾住,手臂之上肌肉虯結,龍象之血搭配九龍活筋,爆發出驚人的力量,輕鬆折斷木質矛杆。
“呼——”
身後又傳來銳器逼近的聲音。
陳三石憑借聽覺,判斷出此人聰明,知道他身形靈活難以命中,乾脆攻擊白鵠馬。
“走!”
他縱身一躍而起,於半空中探出長槍,把失去兵器的一名長矛兵紮穿挑起,占據他的馬匹,用他的屍體當成兵器砸向後方。
這個過程中,白鵠馬不再有負重,前衝速度陡然暴增一截,成功躲開身後的一刀。
心意相通!
直到此刻真的上戰場,陳三石才明白這一點有多麼重要。
他重新跳回白鵠馬身上,連著戳死三名騎兵,再度衝出包圍圈。
不過十幾秒鐘。
就死掉六七名騎兵。
“大人!”
蠻族騎兵一時間竟有些猶豫,沒有立即發出第三次衝鋒,而是齊齊看向他們的百戶大人。
但不等他們得到指令。
反而是白馬武將主動殺將而來。
混亂中。
陳三石的視野被刀槍劍戟填滿,鋪天蓋地都是殺機,四麵八方全是敵寇,他也沒時間區分哪個是武官,哪個是卒子,不斷揮舞著蘆葉長槍,戳死一個又一個的蠻子,同時還要兼顧各個方向的襲擊,鮮血漫天飛濺,好似一場血雨。
如此火力全開的狀態下,對於任何武者的氣血來說,都是一種極度迅速的消耗。
武者,除去肉身外,是靠氣血來強化攻擊的。
就相當於一直在使用技能,消耗藍條。
藍條一旦耗空,就隻能單純依靠肉身的力量。
還好,他的藍條比常人多一點點。
龍象之血奔流不息,陳三石渾身發燙,不過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,手中長槍愈發穩準狠,在他麵前,一名又一名騎兵栽落,哀嚎聲接連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