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槍、弓箭、鎮嶽劍,一樣不少。
倒不是完全不擔心被發現。
隻是……
梁家最好祈禱有人彆發現他。
否則的話,鄱陽縣就要多一樁滅門慘案。
今非昔比了。
一開始習武時,見到武館的人,他還得忍氣吞聲。
如今,武館的人都不需要動手,勾勾手指拉動弓弦就能解決。
隻是借點藥材。
希望他們不要不知道好歹。
陳三石很快就找到專門存放藥材的庫房。
負責看守的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,算是救了梁家上上下下幾十口性命。
他從窗戶翻進藥庫,拿起麻袋就開始塞。
不一會兒,就塞得滿滿當當。
“還真有黑參,數量還不少,夠我用一陣子了。”
陳三石在角落裡,找到一些單獨存放的精致盒子,打開以後,不是人參就是寶芝,還有不少能用來化解各種奇毒的珍稀寶藥。
不論用不用得上,他統統打包帶走。
安靜的梁家大宅內。
唯有一處書房亮著燭光。
陳三石想了想,還是踩著屋簷湊近,掀開一條縫隙朝著裡麵看去。
房間內,桌案前。
一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裡,麵前書卷擺得亂七八糟,手中拿著一麵折扇,目光呆滯地來回摩挲著。
‘這是梁展的扇子?’
‘嗬,老東西,想兒子了?!’
陳三石有些猶豫要不要送他們一家團聚。
“廢物!”
尖利的唾罵傳來。
一名同樣憔悴的婦人從臥房衝出,直奔著書房去,粗魯野蠻的踢開房門:“老東西,你天天在這裡裝模作樣有什麼用?你要是真心疼展兒,為什麼不去報仇!”
“我倒是想報!”
梁升之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可那向庭春是煉臟小成,我豈是他的對手?再加上又沒有證據,他斷然不會承認!”
向庭春?
陳三石意外。
敢情這口鍋,千戶大人一直在替他背著。
“那又怎樣!”
婦人扯著嗓子喊道:“你可以找彆人幫忙啊,那向庭春,還能是天下無敵不成?縣令身邊、知府身邊,不都有煉臟嗎,你去求著幫忙啊!”
“沒人能幫我。”
梁升之聲音帶著哭腔:“季廣賢和向庭春是一丘之貉,怎麼可能幫我殺向庭春?就算是傾家蕩產,也出不起這個價錢啊!”
“那知縣呢?!”
婦人放低聲音:“知縣最近不是來來回回地叫你們過去嗎,就不能請他幫忙嗎?”
“更不可能!”
梁升之說道:“新來的薛知縣聽說是閣派來的,連我們的禮都很少收,心高氣傲,怎麼可能給咱家當殺手?
“而且他最近來來回回地喊我們過去,是為盤問仙寶之事!
“想讓他幫忙,除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