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選鋒本就是公平競爭,而且在下也是奉聖命前來。”
嚴長卿低著頭,言辭恭敬,但語氣很是平淡:“還請世子莫怪。”
“好,那就走著瞧吧。”
曹樊冷笑,看向陳三石:“陳兄,我可提醒你,嚴家父子屬於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幾天了,不要站錯隊,後悔都來不及。”
儼然,這是把他當成嚴黨的人了。
事實上,就算嚴長卿不站出來幫忙說話,也逃不掉這一層關係。
朝堂之上黨爭複雜。
最明顯的就是嚴黨,以及高黨。
台麵上不能說。
但實際上,朝堂上的人基本都清楚兩黨背後,分彆是皇帝和太子。
陳三石才接聖旨,自然容易被認作是皇帝的人,也就跟嚴黨比較親近。
他就算有一千個不願意,也不得不被卷入黨爭。
這是在朝為官難以避免的事情。
幸虧他不在京城,起碼不需要天天勾心鬥角,否則的話,上朝的時候哪隻腳先邁進皇宮都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。
恐怕。
這也是皇帝有意為之。
把手底下的人分成幾批,彼此之間各自製衡,方便皇帝老兒掌控。
“陳大人,方才一直沒顧得上打招呼,見諒。”
嚴長卿送走世子,悠悠開口道:“不過你以後,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,好在是私下宴席,倘若要是在朝堂上……”
“此人不是我手下。”
陳三石答道:“不過,還是多謝嚴少爺。”
“陳大人客氣。”
嚴長卿走到跟前,帶著笑意說道:“你我都是陛下臣子,接下來選鋒還要互相幫助扶持才行,我若是拿到首席得到真傳,將來陳大人必定是我麾下一方鎮營大將。”
“嚴兄。”
孫不器打斷道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三石能自己拿到首席真傳的名額?”
“哦?”
嚴長卿挑挑嘴角:“絕非在下輕視,隻是陳大人貌似才入煉臟不久吧?我等幾人最差也是煉臟小成,就比如我,差一步就能夠化勁。前麵暫且不說,最後一關比武,恐怕無論如何都過不去。
“至於我,紙麵上比世子差上一些,但隻要在近期突破到煉臟大成,就未必沒有機會贏下世子。”
這位也馬上要煉臟大成。
陳三石不由得感慨。
看來他無論如何,都得在近期突破到煉臟小成才行,否則的話,就真的沒有多大把握能贏下選鋒。
一場宴席,進行到深夜。
陳三石自然是提前離場。
他開口問道:“不器,我以前看記載,涼州附近的羅天山脈裡,有很多異獸出沒吧?”
“對,我知道在什麼地方。”
聽到打獵,孫不器的神色變得興奮起來:“你準備打頭異獸,提升修為?”
陳三石默認。
藥物已經堆到極致。
接下來再想提速,隻能從食物方麵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