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這!”
妻子還在家中,陳三石不敢追出太遠,本打算立即回去,月夜下又出現一道身影。
隻見劈月山莊莊主溫植,拖著一名黑衣人飛身而來。
“你……”
陳三石看看黑衣人,又看看溫植,很快想明白。
這位死敵武聖。
好像在給他看門,當保鏢?!
“你現在不能死,你死了,姓孫的找我算賬!”
溫植說話的時候,一雙眼睛紅得發紫,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。
他帶著兒子的屍體回去以後不久,就聽說選鋒奪魁的結果,心裡頓感一陣絕望,真傳弟子,意味著就更不可能輕易去動。
尤其是是這個節骨眼上。
或者說。
誰都能來殺陳三石,但他最近不可以!
“……”
陳三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督師的威懾力這麼大嗎。
也對。
寧長群的死,可是十萬人親眼見證的。
練血或許沒那麼害怕,但武聖是一定害怕的,而且非常害怕。
兩人從屋頂來到地麵。
溫植指著黑衣人,聲音顫抖地質問道:“他為什麼要殺你!”
“不知道。”
陳三石坦然道。
“不知道?你究竟得罪過多少人!”
溫植一掌拍在黑衣人身上,後者噴出鮮血,哀嚎慘叫。
他心裡這才好受一些:“此人區區煉臟圓滿,又被我打成重傷,接下來該怎麼處理,是殺掉還是交給你?”
陳三石考慮片刻後,開口道:“交給我吧。”
“哼!”
溫植像是丟垃圾般,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丟過來。
他衝著年輕將軍的背影喊道:“陳三石,我必殺你!”
“溫莊主。”
陳三石停下腳步,驀地說道:“你覺得你很委屈?”
溫植一怔。
“你兒子要殺我,在下難道就隻能當砧板上的魚肉?送你一句話吧。”
陳三石麵無表情:“子不教,父之過。”
“你,你的意思,難不成還是我的過錯?!”
溫植不服氣道:“那我也要殺你,我要和你公平決鬥,分高下,決生死!你不是易形玄體嗎?我就等到你突破到武聖!”
“好。”
陳三石承諾道:“溫莊主真有此意,我到時候跟你上擂台。”
“子不教,父之過……”
溫植站在夜風中,默默品味著這句話。
他又何嘗不知道,是自己兒子為難在先。
但血海深仇不報,念頭難以通達!
公平決鬥,是對方自己答應的。
到時候,就算是把他打死在擂台上,孫象宗也無話可說!
“我一個煉臟,跟武聖定下生死局。”
陳三石有些無奈,扛著黑衣人回家。
“老爺……”
司琴墨畫一直守在門口,嚇得花容失色。
陳三石問道:“你們剛才說,往院子裡丟東西了?”
“嗯嗯。”
司琴拿來一封信箋,上麵還捆著石頭。
“好,不要驚動夫人,告訴她沒事,早點睡覺。”
陳三石交代完以後來到柴房。
他用繩子把昏迷中的黑衣人五花大綁,接著摘下麵罩,露出藏在下麵的一張清秀臉頰,看起來跟司琴墨畫年紀差不多。
“還是個女的?”
陳三石看著對方的一馬平川,實在有些沒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