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兩更天的時候,外麵終於響起打鬥聲。
但持續的時間很短,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。
“結束了?”
陳三石拿上兵器,快速出門。
隻見府邸附近的一條巷子中,站著兩道人影。
溫植和大太監候保。
他們兩人似乎剛剛聯手對付過同一個敵人,此時正在互相議論著那人的境界。
“陳三石!”
溫植怒氣衝衝地過來:“你真把我當成你的看門狗用了不成?!”
今日。
這廝居然派人送信,說有人要殺他,叫自己過來幫忙看著,免得引起誤會。
偏偏選鋒餘波尚未結束,這個時候出事,孫象宗回來一準找他問話,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過來看看怎麼回事。
他堂堂武聖,居然被一個煉臟如此羞辱,簡直欺人太甚!
“有勞溫莊主。”
陳三石非常不喜歡敵在暗他在明的感覺。
有人跟蹤他,就務必弄清楚是誰才踏實。
既然對方境界高,自己查不到,那就搖人!
而且也不怕對方狗急跳牆,既然隻是跟蹤,就說明不敢光明正大的下手。
如果溫植不來,他的嫌疑就最大。
如今敢來,說明是其他人。
“陳大人,那人也是一名玄象境大圓滿。”
候公公嚴肅地說道:“而且身手了得,咱家和溫莊主聯手都沒留住他,不過也打了他一掌,咱家的掌法是帶毒的,他起碼得養上兩個月!”
“玄象境大圓滿?”
陳三石心中大概知道是誰了。
三師兄!
如今二、五、七師兄都不在涼州。
房師兄又交代過九師姐是完全可以信任的,大師兄特征太過明顯,不適合乾跟蹤的活兒。
其餘有玄象境的宗門,和他沒仇,跟蹤的可能性不大。
那麼,就隻剩下三師兄。
大師兄指使的麼……
他在心中暗暗記下。
“候公公。”
溫植氣憤地說道:“你是親眼看到的,此事與我無關!
“姓陳的小子要是死在那人手上,彆賴在我身上,告辭!”
他是故意沒有出全力,把人放走的,怎麼可能真給殺子仇人當嘍囉使喚?
“陳大人。”
候公公問道:“用不用咱家,在這幫你守到天亮?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
陳三石謝絕好意:“賊人被公公嚇破膽,定然不敢再回來。”
這麼一鬨。
不管跟蹤者是不是真的是三師兄,最近幾天肯定都不敢再來。
至於之後……
就再說吧。
“公公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陳三石恭送道:“還有我兄弟順子的事情,公公千萬彆忘了。”
“咱家辦事,你儘管放心!”
候保捏著蘭花指,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儋州的監軍,是咱家自幼的玩伴,隻要你兄弟張順還活著,就肯定能找回來。”
“如此,多謝!”
……
侯府。
聶遠倒在地上,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師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