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走之前,還朝著陳三石投來一個帶著怨念的眼神,又悄悄做了個鬼臉表示鄙夷,看著她體內那一點微弱的螢火般青玄之氣,不是那日闖入他家的黑衣女子還能是誰。
“……”
陳三石哪裡看不出來暗示。
估計就等著他寫詩呢,哪怕寫的狗屁不通,也會把他喊上去。
‘非要搞得這麼複雜嗎?’
思來想去。
陳三石最後還是叫來筆墨紙硯,胡亂從腦子裡回憶兩句詩詞就寫下來,然後交給負責傳遞詩詞的侍女送上樓。
果不其然。
侍女很快回來,先是躬身一禮,然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:“公子,凝香姑娘要見你,公子先把銀子交了,然後就可以跟奴婢上樓了。”
五千兩。
陳三石哪裡帶這麼多錢,他開口道:“嚴兄,能不能先借我些銀子?”
“你還說你不會寫詩!”
嚴長卿好奇到極點,不過還是拿出銀票:“陳兄回來之後,可要跟我們好好講講怎麼個體驗。”
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,陳三石跟著侍女上樓。
“嚴長卿,你怎麼能借錢給三石!”
“為什麼不能借?怎麼,不器兄你還因為這個吃醋?”
“不是,他說好的不過夜。”
“過不過夜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紅袖樓總共有六層,即便是在涼州城,也絕對是地標級彆的建築物。
六層樓越往上走就越貴,從第四層開始就都是花魁們的地方。
頂層更是空蕩蕩的,隻有凝香一個人居住。
“哼哼,你還真敢來啊!”
穿著暖黃色衣裙,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掐著腰,氣呼呼地說道:“你也不怕我師父替我報仇?”
廢話,要報早就報了。
陳三石看著小姑娘,發現她大部分傷口都痊愈,隻有右手手腕處,還留著一條淺淺的疤痕,也不知道是何原因。
武者用的藥效果很強,理論上隻要能治好,就不會留疤才對。
“看什麼看,本姑娘是故意留著的!”
昭昭主動展示手腕的疤痕,瞪著清澈的眸子說道:“留著它,我就不會忘記你,等我打得過你,就找你報仇!”
“昭昭,不要鬨了。”
慵懶中帶著嫵媚的聲音響起。
昭昭乖乖閉嘴讓路。。
陳三石還沒進去,隔著房門就通過觀氣術看到一股青玄之氣。
比起孫象宗,還是要弱得多,但比起這個叫昭昭的丫頭,就顯得很強大。
來都來了,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,推開門,算是見到一群人搶破頭的花魁的真麵目。
幽幽閨房,嫋嫋熏香。
幔帳輕飄,倩影悠然。
隻見一名穿著淡紫色長裙的豔麗女子,輕輕地依靠在床榻之上,她麵頰猶如三月桃花,有股藏不住的風情月意,在嫋嫋香煙籠罩的朦朧之下,更顯得攝人心魄,倘若要是打開門窗,定然能勾得蝶狂蜂亂。
真可謂是“玉貌妖嬈花解語,窕芳容窈玉生香”。
陳三石抬手就是一拳轟了上去。
紫衣女子臉上浮現過詫異,接著輕盈一躍躲開攻擊。
“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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