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怎麼說我,明州三萬加上涼州四萬,七萬對叛軍三萬,優勢在我!”
“……”
陳三石無法反駁對方。
因為他確確實實,不知道西齊國在等什麼。
如此大的戰役,也不可能靠他一個千總的“感覺”行事,目前的方案理論上來講是沒問題的,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那末將就告辭了。”
陳三石退出營帳。
他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卒們,不禁有些感慨,又要打仗了。
這年頭,真是兵荒馬亂。
不過在出征之前,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。
慈雲觀的道士!
他要想個法子,先收拾下對方,順便試探下虛實。
……
次日,慈雲觀。
偏院涼亭。
一名麵色紅潤的中年道士盤膝而坐,閉目養身,春風拂麵而來,他幾乎垂到胸口的胡須,連同寬大的道袍隨之飄動。
此人正是慈雲觀現任觀主,玉虛子。
邱明子出現,打斷道士的入定。
良久之後,玉虛子才徐徐睜開雙眼:“師兄回來了。”
“師弟!”
邱明子開口道:“東西我拿給姓陳的那個小子了,情況如何?”
“我的蠱沒有反應。”
玉虛子微微搖頭:“東西要麼被他扔掉,要麼直接毀了。”
“難怪三番五次相邀,都不願意來參加講道大會,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察覺出什麼異常。”
邱明子覺得古怪:“可……養神湯裡麵的東西不是凡間之物,他是怎麼看出來的,難不成是孫象宗……師弟,事關重大,咱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再試探試探,不行的話,就找個機會殺了吧。”
玉虛子淡淡道:“他畢竟隻是個煉臟而已,我已通脈,殺之易如反掌。”
“觀主、監院!大事不好了!”
兩人談話間,一名小道士跌跌撞撞地闖進來。
“慌慌張張成何體統!”
邱明子責罵道:“有話快說!”
“涼州兵,涼州兵!”
小道士指著山下的方向說道:“那個呂籍,忽然間領來數千兵馬,把山圍了,說有人揭發咱們窩藏巫神教徒,要搜山檢查。”
“什麼?”
玉虛子慌忙起身,跟師兄一起來到山門前。
隻見走在最前麵的,正事如同山嶽般的呂籍,他的身邊,則是一名拿著青龍偃月刀的年輕將領。
曹樊滿臉怒意地指揮著手下:“給我搜,掘地三尺,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!”
“觀主,此人是當朝太子的長子!”邱明子小聲地說道。
“貧道見過世子殿下。”
玉虛子行禮:“殿下這是何故?”
“本世子懷疑你們勾結巫神教!”
曹樊嗬斥道:“道士,你三天前在什麼地方!城外的車隊,是不是你殺的!”
玉虛子連忙解釋道:“殿下,冤枉啊!”
“冤不冤枉,不是你說了算!”
曹樊眼神示意。
沙文龍忽然出現,他手中的闊刀悍然帶著無窮無儘的殺意劈下。
“鐺!”
玉虛子大驚失色,立馬抽劍格擋,但還是連連後退數步後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。
“你是通脈?”
呂籍質問道:“道長,我大盛律令明文規定,宗門之人每年需要測試境界,不得有任何隱瞞,你既然突破通脈,為何不上報?”
玉虛子抹去嘴角的鮮血:“呂將軍,冤枉啊,貧道一直在外雲遊,方才突破,就是要趕回來上報,隻是還沒來得及……”
“你確定?”
呂籍五指山般的大手朝對方按去,壓製的對方絲毫動彈不得,直到確定對方沒有隱藏實力後才鬆開手:“把他帶下去盤問,其餘人,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