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到如今,都很佩服於鬆將軍。
“候公公,於將軍對大盛忠心耿耿,當有賞賜才對!”
謝思述說道:“他家中妻兒老小,也需要一個交代!”
“還請為於將軍正名!”
跪在地上的,隻要是有官職的,基本上都在替於鬆說話。
隻有嚴長卿默不作聲。
“候公公!”
陳三石正色道:“如果沒有於參將最後舍身強攻羅天大關,唬住眉山梁紀年,就不可能有最後的大勝!”
“這個咱家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候保操著尖細的聲音說道:“正是因為這個,朝廷才不打算責罰他,否則的話,抗命是要殺頭的,要是造成嚴重後果,誅九族都不為過……陳大人要是實在於心不忍的話,私下裡給些銀錢就是。”
“候公公!”
陳三石正色道:“這豈是銀錢的事情?於參將當初主動去羅天關,又不是為身外之物。”
“陳大人,咱家就欣賞你仁義的這一點,但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,抗命就是抗命,這是死的規矩,現在來看的確沒有造成惡劣後果,但要是以後人人都效仿,都覺得自己抗命以後就能立下天大的功勞,打起仗來豈不是亂套了?”
候公公頓了下,壓低聲音說道:“如果真如陳大人所言,抗命的策略是你提出來的,咱家把話說難聽點,要是沒有於參將在前麵替你頂著,連你都是受罰的。”
“候……”
“陳大人,不要再說了。”
候保打斷道:“陳大人你要是真不滿意的話,可以自己寫折子走通政司,然後遞交到內閣去,你就算跟咱家磨破嘴皮子,咱家也替你做不了這個主呀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陳三石心緒有些複雜。
於鬆抗命。
那沙文龍和曹樊想害死他卻是隻字不提……
反而,把他們分兵出去,算是有功勞,至於為什麼不大軍一起渡河,就解釋成穩健用兵,不敢冒著全軍覆沒的風險。
這簡直是顛倒黑白。
偏偏,又無從反駁。
因為沒有證據。
“……”
陳三石心中憋著一股無名之火。
一個有通脈大成貼身保護,一個是玄象境境界的大將……
他還是太弱。
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把事情做的夠乾淨,姓曹又如何?
之前他沒能力。
但接下來,他會去嘗試。
“候公公,借一步說話。”
陳三石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候保沒有拒絕,但一邊走一邊說道:“陳大人如果還是想說於參將的事情的話,就不用……”
“這個勞煩候公公,替我轉交給陛下。”
陳三石拿著幾張金箔一樣的冊子。
“這……這是天書?”
候公公看得有些入神:“咱家本來準備私下裡詢問此事,結果陳大人倒是主動呈上來了。”
陳三石背出早就想好的說辭:“承蒙陛下的恩情一刻也不敢忘,征戰之中有所收獲,又怎麼敢藏私?”
“好啊,陳大人真是忠臣良將,不,忠臣神將啊!”
候公公試探性地問道:“陳大人,不知道你有沒有研究過此物?”
“實不相瞞,研究過好幾日,隻是上麵的文字如同鬼畫符,實在是看不明白有什麼具體的含義,還真是‘天書’。”
陳三石把東西拿在手裡幾個月,說沒有研究過鬼才會相信。
當初遇到京城來的武聖薑元伯以後,本來是準備給他的,結果說回去以後交給候公公最好,說明此人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