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些問題,暫時不是他需要考慮的,就算為之苦惱也摻和不上。
他可不敢讓許文才的信給第三個人看到,裡麵很多言辭簡直是大逆不道,一旦走漏風聲不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和風波,當場就把信箋丟進爐子裡燒成灰燼。
汪直也準備走。
“師兄。”
陳三石叫住他:“你等等我,我相信肯定有治好經脈的法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汪直有些汗顏:“師弟,你不用管我,我這樣也挺好的,手底下人少,責任也小,睡覺睡得香甜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
陳三石說道:“除了你,其餘人體質太差,我也隻能指望師兄你。”
“……”
汪直握著刀,欲言又止。
他本來想說當初那八兩銀子的事情。
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完全準備白拿。
當初天元武館的人使絆子,言辭之間有要陳三石性命的意思。
汪直拿了銀子,一開始確實沒準備傳授呼吸法,但實際上是準備保他一次性命的,八兩銀子換一條命,在他看來,怎麼也是劃算的。
他貪財,但從來不害命,貪的大部分也都是武館的銀子。
隻是有些事情,過了那個時間段,好像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了。
而且陳三石貌似也真的沒記恨他。
思來想去,汪直最後還是推門離去。
“……”
陳三石跟著起身,回到演武場上練武。
傍晚時分。
他收拾東西,喚來千尋準備回家時,附近響起震耳的馬蹄聲。
隻見大師兄呂籍,騎著一匹通體赤紅,不斷冒著白煙,遠遠看起來就像是從火焰中鑽出來一樣。
“籲——”
“師弟!”
“剛剛接到你的調令!”
他勒馬而停:“兵部令你挑選二十人隨從,然後啟程,前往萊州參與東征討慶!”
“東征?”
陳三石疑惑道:“就二十個人嗎?”
“此去路途遙遠,帶的人多是個麻煩,速度也太慢,你們南下之後,將會直接走水路,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東境。”
呂籍沉聲道:“陛下已經給你準備好三千玄甲軍,隻要你趕到地方,他們就會完全服從你的調遣。”
“玄甲軍?”
陳三石聽說過。
這可是皇帝親軍當中最精銳的部隊。
所有人都穿著玄甲,戰馬也都是上上等的極品戰馬。
“還有。”
呂籍繼續道:“老四也在目的地等你,你收拾收拾快出發吧,據我所知,這次是陛下為了給你更高的封賞,專門給你的立功機會。”
陳三石問道:“大師兄可知道如今東邊的戰況如何?”
“一切順利。”
呂籍認真地回答道:“不出意外的話,一年之內,就能夠收複三州之地,到時候陛下將會在紫薇山大祭,有功之人也會在太廟舊址論功行賞……
“畜牲,你做什麼?!”
兩人說話間。
呂籍座下的火烈馬,朝著白鵠馬慢慢靠近,然後……被千尋直接一腳踹開,繼而高傲地扭過頭去,不去看它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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