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廢話,讓你守就給我守!”
“呲——”
“你、你!”
“將軍,是你逼我的!”
都指揮使馬國成一刀紮進對方的心窩,幾名手下一擁而上,從後半將其砍成肉泥。
隨後,馬國成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刀:“開城門,降——”
“嗡隆——”
長亭府堅固的城門洞開。
大大小小的官員出城歸降。
“陳將軍!”
“還請手下留情!”
“我等都是當地的駐軍,開城投降之後,不走鬼門峽穀,從此以後就是大盛朝的人!”
“……”
白馬白袍,入駐長亭。
一路奔波,玄甲軍也需要稍事休憩。
“第二十七府!”
夏琮在心中默默計數。
這一路走下來。
他和蕭諍、遊季可等人,眼睜睜看著所過之處,敵眾儘皆望風而降,真的沒有耗費一兵一卒,從年久失修的小縣城,到堅不可摧的府城,統統全部歸降。
他們頭一次見識到,原來攻城掠地,可以如同探囊取物一樣容易!
一襲白袍,一匹白馬。
千軍萬馬,儘數歸降!
何等威風!
夏琮幾人,都是從京城精挑細選出來的,各個都算得上是天才,自幼也都飽讀兵書,因此遇到戰事自然都有自己的想法。
他們從一開始,就不理解自家將軍的所作所為有何意義。
之所以會聽令。
一方麵是因為過硬的素質,他們不同於腐朽的衛所兵,作為精銳,做到軍令如山是第一要素,就算質疑也必須要嚴格執行命令。
另一方麵,是陳將軍四渡洪澤河的實在驚豔,他們耐著性子,想要看看最後會怎麼樣。
結果……
便是如此!
夏琮幾人無一不是心服口服,恨不得跟著歸降的敵軍一樣五體投體。
隻不過,即便他們一直跟在將軍身邊,也做不到完全理解其中的法門。
相對而言。
路書華幾人親身體會過四渡洪澤河的震撼,情緒上的波動相對而言要小很多,但他們不是不震驚,隻是震驚到有些麻木罷了。
“降的是不是太快了?”
謝思述騎馬追上來:“大人,很多地方都沒有留多少看管降卒,會不會根基不穩?”
“快麼?”
陳三石反問。
一點都不快。
這才是正常的!
首先,不是所有的兵卒,都跟他手下鄱陽的弟兄一樣有【陷陣死誌】,絕大多數人守城隻不過是因為無路可退,這就叫做守城的寧死不屈之勢。
可當大盛釋放降卒招搖過市之後,這股守城之勢立馬就破掉大半。
緊接著,就是每到一處開倉放糧,得到百姓的擁護,在百姓不幫忙的情況下,守城的難度就會倍增,更彆說有些地方因為打仗,征糧食實在太多,百姓餓肚子,一聽到大盛官兵要來,直接就造反。
最後。
很多城池裡不光有外地的營兵,也有很多當地的駐軍,這兩者本來就不是一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