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~~小點聲,你難道忘了,二十七府降之前,鄧將軍也說的不會降嗎,結果呢?”
“你的意思,是將軍一直在騙我們,就是想讓我們死撐著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這、這可怎麼辦?”
“其實完全沒必要的,開城門投降就是了,何必苦苦支撐,其餘各府投降的人,這會兒都已經到家了!”
“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好大的膽子,妖言惑眾,亂我軍心,受死——”
鄧豐登上城牆,恰好聽到一名部下私下裡說的話,他雷霆震怒,手起刀落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將其腦袋削去,鮮血從脖頸斷口出噴湧而出,帶著溫熱的觸覺灑落在周圍人的身上。
他撿起人頭:“你們給聽清楚,外麵的消息一定是假的!本將軍不降,八府根本就不可能降!誰要是再敢妖言惑眾,就是這個下場!”
“這、這……”
眾人驚恐後撤,在也沒有人敢議論。
但鄧豐知道,需要靠著殺人才能穩定人心的時候,就說明已經到了極限!
好在,再堅持堅持!
這根弦,隻用再繃最後一夜!
明日一早。
就是大盛聲稱攻城的時間。
隻要他們一攻城,雙方殺紅了眼,就能夠繼續守下去!
五日後,大軍就會到達!
……
城外。
大盛虎賁軍中軍大帳。
“再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!昭通府的人要是還不開門投降,就意味著姓陳的軍令狀不可能完成!老子到時候親手把他抓起來押到孟大帥的麵前,我看房青雲怎麼救他!
“陳三石人呢?該不會躲起來了吧?!”
沙文龍眯著獨眼,手中不斷摩挲著闊刀的刀刃,腦海中滿是自己給姓陳的跪下認錯的畫麵。
“回沙將軍的話,陳三石就在東城門的大帳中!”
“他在做什麼?”
“不知道,貌似什麼也沒做。不過卑職看到,玄甲軍好像調來很多降卒。”
“降卒?”
崔從義挑眉道:“他調降卒來做什麼?”
“不知道!玄甲軍的人沒有透露!”
“報——”
另有一名將士衝進大帳內,跪地彙報道:“陳將軍有令!命令我們在卯時時分取消圍三闕一的策略,徹底把昭通府鎖死,然後擂動所有的戰鼓,在城池四麵擺開軍陣,準備好所有攻城器械。”
“好啊!”
沙文龍忍不住大聲冷笑:“我知道了!他要降卒過來,是想逼著降卒去當擋箭牌先登,然後咱們跟著攻城!看來,他也總算是醒悟過來,知道城裡的人不可能投降,必須要攻城才行!
“可惜,晚了!
“現在黃花菜都涼了!
“隻要一見血,就會惹來城裡人的拚命,五天時間根本不可能攻下來!慶國援軍馬上就到!
“他這是貽誤戰機!
“崔將軍,快快去信!
“咱們距離永樂府很近,天亮之前海東青就能飛回來,讓孟大帥攔住這小子!現在這個時候攻城,根本就是在找死!
“撤了他的假節鉞,咱們把他拿回去問罪!”
“是!”
……
玄甲軍。
在一片焦灼之下,陳三石就在大帳門前修煉槍法。
直到夏琮匆匆趕來彙報,他才停下,不急不慢地接過趙康遞來的粗布擦汗:“都安排好了嗎?”
“大人!”
夏琮抱拳道:“兩千降卒全部就位,分散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!其餘各部也做好準備,天亮以後就準備攻城!所以大人,這第五步,還是要攻城嗎?”
路書華、蕭諍等人,都投來不解的目光。
在他們看來。
現在攻城,是不可能來得及的。
但是既然大人要這麼做,就說明肯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攻下來。
隻是具體用什麼方法,他們就猜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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