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話,陳某人有必要給你說假話嗎?”
陳三石冷笑道:“我所料不錯的話,三千這個數字,應該是唐王李恭告知於你們吧?”
郎濟平沉默,算是表示默認。
“你們南徐仔細想想!”
陳三石聲音高昂:“他要是把實話告訴你們,你們還會幫著他打虎牢關嗎?他當然要把我大盛的兵馬數量往少了說,這樣才能騙你們替慶國賣命,不是麼?如果陳某人沒猜錯的話,李恭應該還會告訴你們,虎牢關內無大將,是否?”
“廢話!”
郎濟平眯起眼睛:“若是還有大將,輪得到你來掛帥?!”
“有或沒有,你們不久之後自會知道!”
陳三石說道:“接下來慶國一旦戰事不利,反過來跟我們一起南下進攻你們徐國也說不定!在下說這麼多,也是不想讓貴國被慶人蒙在鼓裡,你們可要當心了!”
“滿口胡言亂語!”
郎濟平的嘴角,突然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:“姓陳的,你以為本將軍在這裡跟你廢話這麼久是想乾什麼?下馬受降吧,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!”
“噠噠噠——”
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。
兩側的平原之上,響起震天的馬蹄聲,左右各自百餘騎朝著中間包夾而來。
“陳三石!”
郎濟平譏諷道:“什麼狗屁四渡洪澤,千軍萬馬避白袍,我看今天,怎麼離開我大徐軍營,弟兄們,給我上!”
前、左、右。
三個方向。
足足有五百餘騎。
這些,是在郎濟平剛剛來的時候就部署好的,談話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,把陳三石包圍起來。
就算他再能打,隻要被騎兵拖延一時片刻。
身後大營裡的弟兄們,很快就會無窮無儘的趕來,淹都能活活把他淹死!
並且,以目前的距離來看,已經不可能跑掉了。
“你們南徐,果然都是奸詐之徒!”
隻見馬背上的陳三石不慌不忙地罵道:“陳某人好心來勸你們,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我,告辭!”
“告辭?隻怕是辭不了!”
郎濟平馬鞭一揮,胯下戰馬全速奔向前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。
前方的白馬一聲嘶鳴,頃刻之間就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,馬蹄就好像不沾地麵,在虛空中飛行一樣,速度快到不可思議,硬生生在合圍之勢完成之前,逃脫出去,幾個呼吸後就把他們遠遠甩開。
“好快的馬!”
“此馬是異獸!”
郎濟平咬牙切齒。
他頓覺麵紅耳赤。
先前說出口的大話都成了笑話。
人家陳三石一個人前來叫陣,是有所依仗的,甚至早就算好自己會暗中調人包圍。
“郎參將,還追嗎?”
另一名參將嶽宸問道。
“追個屁!”
郎濟平咬著牙說道:“他這樣做,肯定是有埋伏,追過去豈不是著了他的道!回營!”
“咻——”
“呲——”
銳利的風聲刮來,繼而是鐵甲撞擊的聲音。
一名披甲將士,直接被一支鋒利的三棱穿甲箭射穿心臟,結實的鐵甲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阻擋不到分毫。
“將軍!”
“姓陳的又回來了!”
隻見三百步外,才逃出生天的陳三石又折返回來,他舉起手中的鐵胎,也看不見如何動作,隻聽到“咻咻咻”的聲音響起,就又是三名騎兵落下馬來。
“欺人太甚!
郎濟平罵道:“早就聽說此人獵戶出身,使得一手好弓箭,三百步外,竟然能有如此威力,看來不光是準頭好,他的箭也是五十石以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