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箭之上,蘊含著磅礴似海的勁力,猶如一條發狂的蛟龍般吞噬而來,和狼牙鎬撞擊後,發出敲擊銅鐘般的聲音。
郎濟平的手臂發麻,虎口裂開,他即便是拚儘全力牢牢握住兵器,不使其脫手,身體也還是在蠻橫的力量下震飛出十幾步,砸在堅硬的黃土地上。
“嗡——”
第三箭來的並不快。
給的時間,足夠郎濟平重新站穩身子,他像是瀕死的野獸般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朝著側翼躲去,這次看得真真切切,絕對能夠躲開。
可偏偏……
還是沒躲開!
此人射出來的箭矢,真的就像是一條活著的蛟龍般,避無可避,奪命索魂!
“呲——”
護心鏡怦然炸裂。
一支三棱箭鑿開甲胄後,又輕而易舉地撞碎骨骼,最後貫穿心臟後徹底紮透身體,即便沒能穿體而過,其中蘊含的勁力,也把他的心臟炸得稀巴爛。
“嗬……”
郎濟平瞳孔凸出,血水湧泉般從口中溢出,他抓著胸口的箭杆,身體僵硬地朝著後方倒去,至死都想不明白,並且至死也沒能交上手,隻是交手,都沒有資格!
最終,他在血泊之中失去呼吸,隻是雙眼再也沒能閉上。
“噗呲!”
陳三石騎著千尋路過,順手回收鑲在對方體內的箭矢,這些鬼脈木打造出來的存勁箭,隻有十二支,自然是不能浪費。
他先前之所以沒有急著射箭,是在蓄勁。
這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參將,畢竟是通脈小成境界,如果不蓄勁的,單純用通脈精通級彆的勁力的話,隻怕是三支鬼脈箭不足以殺死。
“駕!”
回收之後。
陳三石再次追上逃走的南徐騎兵。
先前的一切,也不過就耽誤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。
隨著一支又一支箭矢射出,僅剩的百餘騎很快就隻剩下十幾騎,基本上都是化勁境界的武將,需要用鬼脈木才能快速擊殺。
這裡距離敵軍大營很近,不適合久留,可陳三石想要節省時間,又舍不得浪費鬼脈箭,最後乾脆提著長槍衝進人群,無人是一合之敵,五虎斷魂槍每次閃起寒芒,就是一聲屍體落地的響聲,接著是受驚的戰馬落荒而逃。
“轟隆隆隆隆——”
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,又有南徐國的三千餘騎兵趕來。
陳三石故意留下兩個活口後就勒馬而去,消失不見。
……
樊嘉孝在軍營中實在放心不下,在做好防止敵軍襲營的部署後,就準備領人出來看看。
看看陳三石隻身一人,跑到南徐軍營前是要搞什麼名堂。
然後……
他就看到滿地的屍體!
幾乎每一具屍體的胸口前心臟位置處,都鑲嵌著一支箭矢,看起來起碼也要數百號弓箭手結成箭陣,而且各個都是萬中無一的神箭手!
“有埋伏!”
“列陣!”
樊嘉孝大喊。
三千騎兵擺出防禦陣法,緩慢向前推進。
又往前幾百步後。
迎麵看見兩名殘兵驚叫著逃回來。
“怎麼回事?!”
樊嘉孝質問道:“郎參將呢?伏兵在什麼地方!”
“十四爺!沒有伏兵啊十四爺,我們被包圍了……全是箭,到處都是箭!”
“噗通——”
好不容易僥幸逃回一條性命的百總直接從馬上摔下來,他時不時地回頭望去,想要看一看索命的白馬有沒有追上來,連說話都語無倫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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