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埋伏?”
樊嘉孝冷笑道:“你以為對付區區二十騎,我為什麼要調一萬人!就是要等著他們的埋伏!在三千人守城的情況下,最多也不過調出一千人來打埋伏,畢竟總要留人在城內接應以防出現意外。
“區區一千人,就算有埋伏,再加上沙文龍也在,我們一萬人又能吃多大的虧?更彆說大營裡麵還有兩萬餘人接應!”
他也知道,此去必有埋伏。
可問題是這一仗不得不打了。
完全是被逼的!
這是陽謀!
八哥和冉敬軒他們尚且在處理淩州,彭將軍還要幾日才能趕回來,再給他們這樣殺下去,後麵還攻城?
攻個屁!
先鋒先鋒,怎麼擔得住一個“鋒”字!
要是鋒先沒了,怎麼可能還打得下來城池?
這兩日,他也按照冉敬軒的吩咐,把前軍和中軍對調,結果剛剛換過一批新人,短短幾天又被嚇破膽子,再這樣下去,從心理上大徐部隊就要崩潰,無論如何,也必須要遏製住他們的囂張氣焰才行。
這也絕對不是輕敵和冒進。
樊嘉孝對於敵軍的戰鬥力、兵力都有真實的數據參照,是根據數倍於敵人的力量進行的部署,萬無一失!
“轟隆隆——”
恰逢此時。
蒼穹之上響起一聲驚雷。
不知何時,晴朗的天空已經覆蓋上一層厚重的黑雲,在閃電過後下起瓢潑大雨,很快就把荒野澆灌成泥濘之地。
“下雨了將軍,還追嗎?”
“廢話!”
樊嘉孝拔出寶劍:“殺陳三石者,封侯——”
“轟隆隆——”
萬餘大軍,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雨幕之中。
由於這場雨來得太急,太大,以至於鋪天蓋地,如同九天落下來的瀑布般澆在每個人的身上,對視野造成嚴重的阻礙,可見度就極其低下。
……
“呲!”
陳三石一槍戳死此地僅剩的哨兵,看著如此惡劣的天氣,心中了然師兄是所以讓申時之後再動手,就是在等這場大雨。
天象!
和許文才一樣,房師兄也會看天象。
有這個能耐,再加上對於時機的精準判斷,天時地利人和中的天時,就永遠能夠牢牢握在手中,這天下,不止有他一個將帥之才。
這一場仗,也好見識見識師兄的手段。
當初招降萊州的歸降之勢分為五步。
此次。
南徐十萬大軍的潰敗之勢,也分為四步!
他一人一箭,射殺六百,是為第一步,起勢,今日這第二步蓄勢,就交給師兄來完成。
說到天象。
陳三石不禁想起老書生。
算起日子,許文才到幽州邊境對付叛軍,以及暗中支撐叛軍的魏國,也有數月,不知道他那邊的戰事情況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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