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。
外圍的亂軍之中,再次傳來一聲呼喊。
“吾乃大徐皇十四子樊嘉孝,誰要一場富貴!”
“……”
很快。
重傷未愈的樊嘉孝,就押送過來,一起跪在地上。
“八哥!”
“十四弟!”
兩人相視而泣。
“你們南徐都是屬狗的?變臉比翻書還快!”
汪直罵道。
這兩個人,一個不久前還在大喊不甘心,另一個在銀鬆崖還要斬首白袍生擒鳳雛,結果轉眼之間就跪在地上搖尾乞憐,這真的是一個人嗎?
“你們兄弟兩個,可真行!”
汪直一眼斷定,此人絕對殺不得!
最好是放回南徐。
要是讓他當了皇帝。
不出二十年,南徐必定天下大亂!
“饒命可以。”
陳三石沒有拒絕,沉聲道:“但你接下來該怎麼做,應該不用我親自交代了吧?”
“陳將軍放心!”
樊叔震心領神會:“我這就去收攏舊部,隻要是能喊回來的,全部都歸降於大盛!”
“呲呲!”
脫下甲胄。
玄鐵鎖鏈很快就把他們兄弟兩人鎖死,然後又放在青驄馬上,陳三石騎著千尋跟在後麵,很快就追上尚且在潰逃之中的南徐敗兵。
樊叔震扛著大盛軍旗,聲如雷震,開始聚攏部眾。
這一場虎牢關大戰。
宣告徹底結束。
斬敵兩萬!
俘虜四萬!
有四萬餘不知所蹤,或湧入慶國境內,或原路返回,逃回南徐。
倒是還有幾名死忠的參將,就連王爺的話都不管用,領著殘餘的幾百騎兵,在荒野上伺機而動,陳三石責令沙文龍率兵前去殲滅殆儘。
其餘人,則是留下來打掃戰場,稍作休整。
“痛快,痛快!”
鄧豐直呼舒暢。
“這才是打仗!”
“這才是打仗啊!”
“三千人,破敵十萬,亙古未有,亙古未有啊!”
“陳帥!”
“我輸得不冤!”
他不斷感慨著。
和這一站比起來。
當初昭通府不攻自破,又算得了什麼?!
玄甲軍也是亢奮到極致。
他們當初從京城掉走的時候,有不少人心裡是不痛快的。
畢竟,他們可是皇帝親衛軍之一,待在京城周圍的京軍,忽然之間就要發配到邊境去,也就是當時“四度洪澤河”的名聲足夠響亮,大家也想看看這個年輕將軍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。
結果來到萊州之後。
一樁樁一件件,哪裡還有人半分不服?
不僅如此。
這次的大功。
他們人人有份!
如此大的功勞,光是獎賞下來的金銀不知道有多少,再加上武道資源,等於所有人的前途都要再進一步!
“很正常。”
趙康等人麵麵相覷:“我們經常這樣,已經習慣了。”
鄱陽的老弟兄們,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從來到虎牢關,他們就開始打賭,多長時間能贏,怎麼贏,最差的也覺得是守三個月,怎麼守,總之沒有人覺得會敗過。
“將軍!”
“請受我等一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