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莊主冷靜啊!”
“……”
“轟——”
隻見山門崩塌。
披頭散發的溫植,手持雙刀衝下山來,雙目赤紅,宛若癲狂入魔,來到山門前一通亂砍,連官道都出現數個大坑。
然後,他便是要往城裡的方向去。
“莊主,使不得啊!”
“都給我滾——”
“莊主,我們連巫神教徒在哪都不知道!”
“……”
“鏗——”
關鍵時刻。
一道劍光閃過。
將飛躍至半空中的溫植擊落。
“老溫。”
隻見邵玉京持劍立於竹林頂端,他的麵容同樣憔悴:“你這個狀態闖進城裡,隻會傷及無辜,先冷靜冷靜吧。”
“用得著你來多管閒事?!”
“轟!”
溫植提刀而起,和對方廝殺在一起。
約莫十幾個回合後。
興許是心中的鬱氣得以發泄,興許是知道再打下去也難以脫身,溫植最終停手,雙刀插在地麵,漸漸恢複清醒的神智。
劈月山莊的弟子們,急忙攙扶著把師父攙扶回山上。
不遠處,洪澤營將士恰好趕來。
“邵宗主。”
陳三石職責所在,開口詢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唉……”
邵玉京徐徐收劍,長歎一聲:“老溫他,又死了一個孩子……”
“怎麼死的?”
陳三石問道:“巫神教?”
“正是。”
邵玉京凝望著劈月山莊方向:“就在昨天夜裡,老溫的次子暴死在自己的房間裡,心臟爛掉,有人取走心頭血,不是巫神教,還能是誰乾的?
“不光是他。
“我也有兩名真傳死去……
“陳將軍!”
他停頓了下,加重語氣。
“我承認。
“在八大營初來涼州時,我們通天劍宗和劈月山莊是帶頭不配合。
“可是後來。
“我們終究是都按照督師大人的要求去做。
“開放山林,讓獵戶去打獵。
“大部分田地的租子,也都減少到最低。
“答應分擔的軍伍開支,也一個銅錢都有少過。
“這些年,能讓出來的利潤都讓出來了。
“結果這兩年……
“巫神教不斷殘殺我宗門子弟。
“你們北涼軍到現在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是不是也應該,給我們一個交代?”
一連串的質問下來。
洪澤營的將士們聽得都有些慚愧。
可他們的老大,卻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陳大人?”
邵玉京微微一怔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邵宗主。”
陳三石反問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們這些宗門願意把自己的錢糧拿出來幫助朝廷,幫助百姓,顯得非常菩薩心腸,割肉喂鷹?”
“菩薩心腸,倒不至於。”
邵玉京回答道:“但涼州百姓,還是應該對我們心懷感激才對。”
“邵玉京!”
陳三石直呼其名,字字鏗鏘如雷:“你當本將沒有看過涼州這些年的卷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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