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雲出現在街道儘頭:“先不要走,大戰在即,咱們一家人,聚一聚吧。”
“好好好!”
蒙廣信大喜:“灑家記得你以前藏過一壇好酒,也是時候該拿出來了!”
“走吧。”
程位說道:“咱們師兄弟本來見麵的時間也不多。”
“我打了一頭騶吾。”
陳三石說道:“派個人去取一趟吧,當下酒菜。”
十名師兄弟,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。
單論武道境界來說,其實最弱的還是陳三石,師兄師姐們都是玄象境界圓滿,卡在武聖的瓶頸而已。
來到督師府。
孫不器和孫璃也在。
“就差師父了。”
三師兄聶遠低聲道:“咱們才算是真正的團圓啊。”
“可不咋地。”
蒙廣信大大咧咧地說道:“都多久沒有見過師父他老人家了。”
“最近五六年都很少見。”
“……”
陳三石倒是才見過,但也不知道眼下師父在何處,在做什麼。
“諸位將軍,酒宴在當歸院。”
一名丫鬟領路。
隻見。
酒宴沒有備在屋內,而是就這麼擺在庭院中央的桂花樹下,兩邊是諸多的綠植和盆景,頭頂的夜幕之中懸掛著一輪皓月。
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,坐於主位之上。
“師父?!”
眾人紛紛露出驚喜之色。
但很快,這份驚喜就蕩然無存。
因為他們注意到。
師父的臉色奇差無比,仿佛消失的不是兩年,而是在他身上又度過二十年的歲月,滄桑和衰老層層疊加,看起來有種……行將就木的感覺。
“師父?!”
眾人異口同聲。
一向沉默寡言的葉鳳修扔下懷中的佩劍就衝了上去:“您這是怎麼了?”
師兄弟們圍做一團。
“你們想堵死老夫?”
孫象宗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都起開。”
眾人也隻得照做。
“師父。”
隻有榮灩秋賴在身邊:“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老夫今年正好一百歲。”
孫象宗理所當然地說道:“老點不正常?你們在座的有幾個活得過我?”
這倒是實話。
大家心裡還是不舒服,但氣氛總歸是變得好些。
督師府的管家搬來一壇子酒,開始挨個倒酒。
“這酒是靈酒。”
孫象宗緩緩道:“不光喝了會醉,就算是運功消化掉,也會經脈疼痛數日。
“你們十個人,挨個把自己修煉的功法打一遍給我看,老夫每挑出一個毛病,就喝一碗。
“老大,從你開始。”
“是,師父。”
呂籍拿起方天畫戟,打出一套大開大合的王霸戟法。
然後是老二、老三……
一直到老十五的陳三石。
是的,論起排行,其實他是第十五個弟子,前麵還有五位師兄,在一場戰役中集體喪生。
“老二,你的槍法還是狗屁不通,喝五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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