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……
很快他們就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。
這人,真能!
白袍的氣力仿佛永無止儘!
有許多次。
他們看到白袍停下,以為終於力竭,然而……隻是擦了擦槍杆上的黏稠血跡,就繼續朝著他們衝過來,根本看不出力竭的跡象!
蠻人們從一開始的有序撤退,化作無序潰散,但是即便如此,也鮮少有人能夠逃掉,那匹白馬完全是索命厲鬼,隻要想離開就會發現他出現在身後。
虎丘山一帶地理位置特殊,能活命的道路就那麼兩條,再加上八百輕騎查漏補缺,就好像趕羊一樣把他們不停地往回趕。
心中隻有逃跑的蠻人,再也沒有任何殺傷力,徹底變做待宰的羔羊。
兩千人!
三千人!
八千人!
一萬!
直到次日天明,這場大雪驟停,陽光普照大地,殺了足足一夜!
終於!
蠻人徹底被恐懼吞噬!
肝膽俱裂地恐懼。
就像是在屠宰場中被馴服的猛獸,再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!
甚至,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!
“嘩啦啦!”
兵器、盔甲好似泄洪般丟棄。
最後的一萬蠻人,像是風吹稻草般齊刷刷地跪倒在地。
“歸降!”
“歸降啊!”
“啊!”
“啊——”
條件反射之下,甚至有人看著白茫茫的一片,覺得到處都是白馬白袍,當場嚇得瘋癲!
“……”
遠處,已經被趙康等人控製住的宇文承昭徹底麻木,隻是呆愣愣地看著前方的將士們匍匐在地上受降,以及渾身是血,仍舊不知疲倦的白袍將軍。
他一個人……
今夜殺的恐怕就有四千餘人
尚且沒有力竭!
一人,殺一軍!
宇文承昭渾身發顫。
他能夠肯定。
世間,再也沒有第二個這般悍勇之人。
這一場敗的,不冤!
……
洪澤營。
曹芝在前,跟參將遊季可共同領著一萬五千騎兵趕來。
他們前麵不遠處,就是虎丘山,蠻族的大營。
“怎麼這麼安靜?”
曹芝麵露擔憂:“咱們沒走錯地方吧?”
“不會走錯。”
遊季可篤定地說道:“我曾經親自帶領夜不收小隊來勘探過一次,宇文相國的大營就在前方。”
“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?不會出事了吧?”
曹芝嘀咕道。
八百輕騎,還是斥候!
本來去殲滅敵軍,就是一件極其荒唐的事情,如今此地又是一片寂靜,怎麼能讓人不擔憂。
洪澤營內。
大部分將士尚且沒有真正跟著陳三石一起打過仗,不禁小聲議論。
“咱們將軍該不會……”
“是啊,畢竟八百人。”
“據說虎丘山的蠻子,有足足三員玄象境界大將軍。”
“一旦被包圍……”
“都彆胡說八道!”
汪直罵道:“動搖軍心是死罪,你們不知道嗎?!”
“湯將軍。”
曹芝說道:“不如大軍停駐此地,你我二人率領五十輕騎去虎丘山,先看清楚情況再說,如何?”
弄清楚情況之前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