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景溫粗獷的聲音充滿著寵溺:“你真的不走,非要留在這裡?”
“不走!”
宇文信的身上還穿著盛人的服飾,他坐在鹿皮大椅上:“四叔,我要留下來,等著去報仇!”
“好!我侄子真有出息!”宇文景溫笑嗬嗬地說道:“你等著吧,不久之後,涼州城內就男女老少一個不留,你的仇也就報了。”
“我也要生擒陳三石!”
宇文九皇子握著拳頭:“然後再把鎮嶽劍奪回來!”
“侄子,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念念不忘。”
宇文景溫沉聲道:“如今看來,當年並非是你大意,而是那個陳三石不簡單。”
說起來。
宇文九皇子。
當初在鄱陽縣外的悉河部落,初次遭遇陳三石。
那時候。
陳三石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,小縣城千戶所裡的百總。
結果短短兩三年。
就名震天下。
如今更是冊封伯爵,統領一營兵馬。
隻能說,他侄子不冤枉,能活下來就算是不錯。
“報——”
“王爺,大事不好了!”
忽地。
一名將士闖入賬內,由於過度慌張,以至於踉蹌著一頭栽倒在地:“相國,相國!”
“相國?”
宇文景溫身子前傾:“相國怎麼了?”
“虎丘山外,陳三石率領八百斥候,斬殺我一萬將士,俘虜一萬,然後生擒相國,送回涼州去了!”
“什麼?”
宇文景溫站起身,匆匆來到將士麵前:“你剛才說什麼,再重複一遍。”
“王爺,是……”
將士上氣不接下氣地,儘量把事情的完整過程敘述一遍。
八百斥候……
把虎丘山的駐軍殲滅了?!
騰格爾和達日阿赤,當場戰死?!
陳三石一個人斬敵數千?!
荒謬!
未免也太過荒謬!
“王爺!”
“這些都是我們在附近駐地的友軍得來的消息,絕對不會出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一個玄象,能殺幾千人不力竭?!”
宇文景溫無法想象。
“我當時!”
宇文九皇子說道:“身邊連個通脈都沒有,如此看來,我還是最強的!”
“此子妖孽,更甚孫象宗!”
宇文景溫咬著牙道:“大盛果然是人傑地靈,孫象宗還沒死呢,就又冒出來這麼一個人!”
“四叔!”
九皇子宇文信說道:“咱們怎麼辦,要不要大軍開拔過去,救我七叔?”
“來不及了,等我們趕到地方,七弟恐怕早就押回涼州城內。”
宇文景溫閉上眼睛:“而且算算日子,煞脈大祭也快開始了,七弟在涼州城內,隻怕是凶多吉少……”
“啊?”
宇文信問道:“不想想辦法嗎?就跟我一樣,通過談判的方式救出來啊。”
“沒時間了!一切以大祭為主!七弟的犧牲,我天族人會記在心裡的。”
宇文景溫的神色變得冰冷:“而且如此暴雪,想必盛人不久之後就會退兵回長城以南,然後等待他們的,就是煉化!
“我天族和涼州的血海深仇!
“也會有個結果!”
……
狼居胥山。
“荒唐!”
宇文大汗同樣收到消息。
他險些把麵前的桌子掀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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