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石淡淡道:“在合圍之前,把宇文景溫的大寨拿下不就好了。”
“這個宇文景溫是武聖,多年的武聖,我等眾人,隻怕無人能敵!”
楚仕雄強調道:“而且大寨裡麵的五萬兵馬,都是宇文部的精銳,我們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大寨,離開那裡?”
“陳將軍,我不是懷疑你。”
曹芝補充道:“還有一點你應該清楚,我們在此之前,還必須搭建浮橋渡過瑪瑙河,然後……便再也沒有退路,此為背水一戰啊。”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
這場大雪來得突然,但時間尚短,還不至於把以湍急著稱的瑪瑙河河麵凍住,肯定不足夠承載一個人的重量,更不用說馬匹兵器。
“這個你們不用管了,我自有安排。”
陳三石下令道:“告訴所有弟兄,好好休息一晚,明日卯時,繼續開拔!”
……
瑪瑙河。
大寨。
“啪!”
“廢物東西!”
九皇子宇文信剛剛看完風霜城的戰報,氣得一巴掌把麵前的桌子拍碎:“風霜城是我蠻族重要的交易之地,就這麼沒了?!
“那個慕容超他們,手底下也有一萬五千人,兵馬不比姓陳的少一個,怎麼會連一日都阻擋不住?哪怕阻擋一日呢!
“慕容超也就罷了!
“那個段喆,竟然是直接領著手下跑路了!
“怎麼,一點兒骨氣都沒有?!”
“嗬嗬~以陳三石之勇猛,慕容超那種酒囊飯袋攔不住,也算是正常。”
宇文景溫隻是笑笑,似乎對此並不意外:“好侄兒,你不要光顧著發脾氣,好好想想,你覺得洪澤營接下來會去什麼地方?”
“這……”
九皇子宇文信看著沙盤,頗為苦惱地說道:“我怎麼感覺,涼州封死之後,姓陳的無家可歸,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草原上四處亂撞來發泄憤怒?”
“不對不對。”
宇文景溫耐心地說道:“你再想想,此子怎麼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呢?你站在敵人的角度思考,他做什麼,對涼州最有益處。”
“莫非……”
聽到叔叔如此提醒,宇文信恍然大悟,隨後瞪著眼睛,不敢相信地說道:“姓陳的想直接殺去大都,毀掉狼居胥山上的主陣眼?!”
“沒錯。”
宇文景溫沉聲道:“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。”
“荒謬!”
九皇子宇文信冷笑道:“他真是狗急跳牆,連這種辦法都敢嘗試!”
“正所謂困獸之鬥,他應該是料到幽州不可能攻破,所以才選擇冒險殊死一搏。”
宇文景溫教導道:“弄清楚敵軍的意圖以後,你再看看洪澤營的行軍路線,他們接下來會出現在哪裡?”
“瑪瑙河!咱們這裡?!”
宇文信領悟道:“去狼居胥山最近的路線,就是跨過瑪瑙河,然後就不可避免的遇到咱們。好啊,他死定了!
“咱們大寨之中,尚且有五萬精兵。”
他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,“敵軍不過一萬五,而且大寨有四叔你這個武聖,他們則是沒有武聖,隻要打起來後,不需要多久,四麵八方就會有援兵過來把他們包圍。
“另外,還有再算上敵軍日夜奔襲,疲憊不堪,而我軍一直在大寨內鎮守,養精蓄銳,這在兵書上麵叫做‘以逸待勞’。
“兩者相加之下,陳三石豈能不敗?
“果然。
“人隻要一著急就會犯錯誤,練武如此,行軍打仗也是如此,陳三石也不例外!”
“不可輕敵。”
宇文景溫麵如平湖:“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,更何況這陳三石也是一頭虎,傳令下去吧,提前讓各部落聚攏兵馬趕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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