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記錯的話,你那個小兒子,是第二次被生擒了吧?還是同一個人手裡!”
拓跋宏信譏諷道:“我看你們宇文一族,也是離完蛋不遠了!”
“你……”
宇文景濂站起身,想要說什麼,就遭到打斷。
“二位,還是不要再吵下去了。”
段氏大汗勸說道:“當務之急,還是做好安排,不要讓他真的打到山上來,萬一陣眼出了什麼差錯,我等這麼多年的心血布置,可就要毀於一旦了!”
“是啊,二位要是因為一個區區小輩吵起來,就不怕彆人笑話麼?”
慕容大汗指著輿圖:“那個陳三石,目前最多在這個位置,前麵還有幾個部落,就算都阻擋不住,也足夠我們提前在狼居胥山下布置好重兵了,說到底,也不過是個玄象。”
“就按照他突破武聖來算!”
段氏大汗說道:“也不過一萬五千人,再加上數名武聖和大祭司坐鎮,隻要他敢來,就能讓他永遠留在這裡。”
“說的沒錯。”
“此人最擅長使用陰謀詭計,我等不要輕舉妄動,就在這裡布陣,等他!”
……
雪原大漠。
洪澤營在冰天雪地之中艱難行軍。
越往前走,溫度就越低。
即便是日日操練、習武的將士們,也陸續出現有人凍傷的情況,不得不經常停下來生火取暖。
“這匹馬,就送給師兄了。”
陳三石說著,把黑風馬的韁繩遞到對方的手中。
“好啊。”
汪直愛不釋手,當場試騎,讚歎道:“這馬可是寶貝,是宇文景溫那個老小子的吧?估計放在草原上也沒有幾匹。”
他低頭看著馬兒,就想到不久之前坐在上麵的還是一名武聖。
這個師弟。
是真夠浮誇。
他當時在大寨內提心吊膽,結果不久之後就得知,宇文景溫死了……
“大人!”
趙康騎馬來報:“前方還有一個宇文部落的營寨,但是兵力不多,隻有兩千多人,坐鎮的大將也不是武聖境界。”
“大人,我等該當如何?”
瑪瑙河之戰過後,楚仕雄心中哪裡還有半分懷疑,徹底融入到洪澤營當中:“前麵沒有武聖,兵力也不多,讓我打頭陣直接衝進去,如何?”
“退下。”
陳三石否決提議,他招招手,示意不遠處的九皇子過來。
九皇子宇文信不過化勁境界,根本就用不著玄鐵鎖鏈穿透竅穴的特殊看押手段,隻需要下了兵器,令徐斌等人看著就行。
而且宇文信十分老實,騎在馬背上半步不會跟丟。
“陳三石,你……你叫我過來做什麼?”
他咽了口唾沫,警惕地說道:“我是皇子,你不能殺我!”
“不殺你。”
陳三石丟過去一塊肉乾:“前麵營寨的守將,你認識嗎?”
“自然認識!”
九皇子說道:“守將叫‘席日勾力格’,是我四叔的部下。”
“正好,不用浪費時間了。”
陳三石吩咐道:“你去把大寨的門叫開,讓他們繳械投降,我等吃飽喝足之後,自會離開此地。”
前方兵力是不多。
但能減少傷亡,自然還是要減少傷亡。
九皇子宇文信試探道:“我去叫門,你能放了我?”
“你還要指路。”
陳三石說道:“這白茫茫的一片,不是本地人,可真是認不清楚路啊。不過你放心,隻要你老老實實照做,我保證不殺你。”
他隨軍攜帶數名蠻族士卒,分開問路然後再彙總,防止有人耍花樣。
如今的情況,時間是最寶貴的。
很快。
宇文信就在徐斌的“保護”下,騎著馬來到大寨之前。
大寨內。
放哨的士卒當即拉弓: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