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得不錯,這次,連我都沒想到。”
孫象宗話鋒一轉:“不過老夫叫你來,不是要誇你的,是想問問你接下來如何打算。”
“打算?”
陳三石問道:“師父,你是指……”
“你有兩條路。”
孫象宗重新拋竿,說道:“第一,就是帶著你師姐他們離開這裡,找個地方隱居起來,老夫在外麵有些朋友能幫你安置好,但你小子如今也算是聲名在外,能藏多久,難說。
“這第二呢,就是繼續留在涼州,領你的兵,練你的武,後麵免不了要遇到更多的麻煩事。
“老夫就帶你去見一些人。
“你,選哪個?”
隱居?
說白了,不就躲起來。
陳三石並未做過什麼虧心事,何必要躲起來?
過安穩日子?
還是那句話。
如果躲起來能安穩的話。
陳三石當初在鄱陽的時候,就不會去向庭春手底下參軍。
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:“弟子自然要留下來。”
事到如今。
涼州早就成了他在此方世界真正的家。
“好啊,老夫也是多餘問你。”
孫象宗言談間又釣上來一條魚:“明天吧,明天到演武場一趟。”
“好,弟子記住了。”
陳三石應道。
“還有,最近幾天,就把你和孫璃的婚事辦了吧。”
孫象宗十分自然地說道:“喜事得在喪事前麵。”
“師父,你這是……”
陳三石神色微動。
事實上。
從他過來開始就通過【觀氣術】看到,老人家的體內流淌著絲絲縷縷的煞氣,在侵蝕著肉身。
“還是那句話,老夫活得夠久了,你先活到一百歲,再替老夫傷心吧,趕緊滾蛋。”
孫象宗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彆打擾老夫釣魚。””
“那你老人家就慢慢釣。”
陳三石告辭離去。
他走出沒多遠。
就聽到又有魚兒上鉤。
“嘿喲,好好好!”
“老夫今日是過足了癮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陳三石沒有直接離開督師府,而是三兩個閃身,就翻牆來到師姐平日裡居住的院子。
“師弟,你回來了?”
還沒等靠近。
房間內就傳來清冷的女聲。
“回來了。”
陳三石來到窗戶邊:“開一下窗戶,送師姐個禮物。”
“你從大漠回來,能送我什麼?”
“你把手伸出來就知道了。”
陳三石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支金釵,看起來像是鹿角的形狀,但是上麵有懸掛著很多葉子,在陽光下金燦燦的,甚是華美。
“這是?”
“金步搖,他們那邊的王妃喜歡戴。”
“戰利品?”
“我找當地工匠,花錢打的新的,大婚那天,你可以戴著。”
“嗯,謝謝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陳少爺、姑爺,我的祖宗——”
管家在院子門外大喊:“差不多就行了,真不能壞規矩。”
“好嘞,我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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