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最終,榮灩秋開口道:“不知道大家都有什麼打算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五師兄蒙廣信說道:“師父他老人家去了極樂西天,灑家自然也該回到靈隱寺去,每日念念經,撞撞鐘,倒也是瀟灑快活。”
“我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葉鳳修看著手中的劍:“既然是江湖中的事情,就沒必要在朝廷裡待著了,江湖事江湖了,這也是我當初學劍的初衷。”
“彆啊。”
聞言,汪直連忙說道:“你們狗日的,這是準備散夥?”
“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。”
二師兄程位說道:“兩位師弟要走,我也走了便是,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,一道聖旨下來都歸了彆人,誰還有心思乾下去,不如南下去找故人做做生意,到時候還請在朝為官的師兄弟們幫襯幫襯。”
他本來,是白虎營的主將。
結果擴營之後。
直接發配到涼州衛所,而且還要聽趙無極的話。
這口窩囊氣,他是懶得再受了。
“老二說得沒錯。”
蒙廣信冷哼道:“師父當年傷的不明不白,還沒入土,那閹人就來找師弟要東西,這樣的朝廷,誰愛待就待著吧。”
陳三石頭一回知道:“師父,有傷?”
“早就有了。”
蒙廣信說道:“不然你以為,他老人家曾經連著許多年都沒有出手,不就是因為要養傷?否則的話,還能多活幾年。至於是怎麼傷的,你就尋思吧。”
“還有老四的腿。”
榮灩秋接過話說道:“還有不悔師弟,這些年,姓曹的不知道坑了我們多少次,老娘也不打算繼續賣命了。”
“小師弟。”
程位拍拍白袍的肩膀:“以後你大概率是要位高權重,可要當心啊。”
“老大!”
蒙廣信耿直地說道:“你特娘的彆不服氣!先不論彆的,小師弟就是我們當中武道資質最好的,單從這一點來說,師父把衣缽傳給他,就是理所應當的。日後灑家和師兄弟離去,你在朝中,可要幫扶師弟!”
呂籍沒有理睬,隻是靜靜地跪在師父的墳前,腦海中隱隱有怪笑聲。
“小師弟。”
“那我們,就先走了。”
“以後,我們會回來看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諸位師兄,師姐,想做什麼就去吧。”
陳三石回答道:“如果不是特彆著急的話,晚上讓師弟給大家踐行。”
“成!”
“是該再聚一聚。”
“畢竟下次再見麵,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們先回去收拾收拾,晚上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晚上,我還有些事情。”
呂籍開口道:“就不一起了。”
他說著,拍拍師弟的肩膀,然後消失。
“師姐,我們回去吧。”
陳三石扶起孫璃:“就讓師父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孫璃起身。
兩人正準備離開時。
陳三石見到。
在墓碑前。
突兀出現一道身影。
那是一名書生,一身洗得發白的長衫,腳下踩著布鞋,衣著簡樸,但是看起來格外乾淨整齊,他站在墓碑前,靜靜注視著上麵的文字。
“梅先生?”
陳三石抱拳道:“你也來了。”
“來看看。”
梅笑淡淡道:“象宗,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。”
這話。
在陳三石耳中聽起來,總有些怪怪的。
“你在和誰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