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不久前。
青玄山的修士們來到南徐。
他們準備在凡俗爭搶地盤,將來占據靈脈。
司道人也得到好處。
隻要他能立功,將來就能夠加入大宗門當弟子,說不定還能在仙途上更進一步。
“你休想!”
單群玉更加憤怒:“你這是準備拿十萬弟兄的性命,來換你自己的前途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死吧。”
司道人話音落下,他手中的拂塵好似擁有生命般陡然蔓延,猶如一條巨大的白蛇,朝著對方的喉嚨席卷而去,空中的那名修士,更是直接捏碎一道符籙,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球砸下。
兩名煉氣中期的修士對一名武聖。
單群玉很快就支撐不住,幾次交手之後就砸在院子後麵的水塘裡麵,嘴角鮮血不斷湧出。
“大當家的!”
張順及時趕來,揮動魚叉,就從水塘當中召喚出一道瀑布,翻湧著砸向兩人,好似天河傾斜。
但他也不過是煉氣初期,施展出來的法術無非是看起來唬人,實際上哪裡傷得到對方。
那名自南徐來的修士隻是輕輕一劍,就不費吹灰之力地劈開瀑布。
“大當家,你不要緊吧?”
張順將其攙扶起來。
單群玉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順子……你修為尚淺不是他們的對手,不用管我,下山去找四當家,告訴他直接投奔鎮南王!”
“大當家,你這話說的。”
張順說道:“當初如果不是你把我從運河帶到這梁山之上,我隻怕早就死在官兵的亂刀之下了。”
雖說對方是看重他捕魚的本事,但一碼歸一碼。
張順拿魚叉指著兩名修士:“二當家!意見不合可以商量,你何至於下殺手?!”
“……”
來自南徐的修士微微眯起眼睛,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,問道:“司道人,這梁山之上怎麼還有修士?”
“不知道,八成是從哪裡撿來的功法。”
司道人說道:“事已至此,殺了便是。”
他正欲動手,就看到又有一道身影悄然出現。
“還有幫手?!”
司道人厲聲問道:“你是何人,跑到我梁山泊來多管閒事?!”
那人也不說話,隻是一手按著腰間的刀柄,緩緩朝他走來。
“啞巴?那你就永遠閉嘴吧!”
司道人的拂塵再次蔓延,足足有數十丈之長,橫掃之下,卷起滾滾塵埃,好似操控著著一場盛大的風暴,攪得無數大樹連根拔起,數不清巨石粉碎,最後化作一頭滔天巨獸,朝著麵前的持刀俠客撲去,就要將其直接一口吞噬。
“鏗——”
隱約之間。
司道人仿佛聽到拔刀聲,他在看時那名俠客早已消失不見,施展出來的法術也撲了個空,不禁謹慎地四處觀望,防止對方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偷襲,可直到漫天塵埃漸漸散去,也沒能見到對方的身影。
忽地。
額頭上似乎有液體流動。
他伸手摸了摸,發現是血。
血越來越多,越來越多,怎麼擦也擦不乾淨。
緊接著,司道人就感覺自己的視野變得越來越寬,雙手的間隔變遠,兩邊身子也變得愈發輕盈,好像學會分身之術一般,他變成了兩個人。
隻不過……
兩邊都是一半。
原來,他是被人一刀從中間劈成了兩半。
終於想明白怎麼回事,司道人的視野陷入黑暗,身子各自倒向一邊,鮮血汩汩地冒著,很快就在黃泥地上形成一片血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