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難怪。
那些武修在見到的景神果之後,會陷入到近乎瘋狂的狀態。
相較於法修。
武修前期的壽元,幾乎和凡人沒有區彆。
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奪寶。
“呼……”
行船兩個月。
陳三石就閉關了兩個月。
他也有些悶得慌,便收起長槍,來到甲板上透透氣。
恰逢此時。
青鳥從東邊回來,落在他的手臂之上。
陳三石勾著手指輕輕逗著它的下巴,問道:“送去了?她沒理你?”
青鳥瘋狂點頭,用翅膀指著東側,嘰嘰喳喳地鳴叫著,似乎是在告狀。
不久之前。
陳三石寫了一封信,讓青鳥送去東慶,想試試看能不能打聽一下如今關於靈脈的狀況,順便勸告東慶撤兵。
打來打去。
最後無非是死人,消耗百姓的存糧。
陳三石從不畏戰,但也從來不想戰。
隻有領兵之人才知道,不論是打了多大的勝仗,都會有數不清的家庭失去希望。
可惜……
小姨子沒有搭理他。
如此。
便沒辦法了。
陳三石也隻能盼著戰事儘快平息。
最近幾年來。
可謂是連年戰亂不斷。
即便是涼州的百姓都有些支撐不住征糧,更不要說其它地方。
興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
“老秦。”
陳三石問道:“夷陵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
“五天前得到消息。”
秦長旭說道:“督標軍在夷陵戰敗之後一路後撤,被那西齊兵仙韓湘,打得風聲鶴唳、草木皆兵,如今,已經連整個瓶州二十八府都丟掉了,退守到嘉州才算是暫時穩住局麵,而且情況還是不樂觀,再這樣下去的話,隻怕是不出半年,嘉州也要失守。”
“嘿~真不知道朝廷怎麼想的。”
一名釣魚的獨臂老頭兒說道:“明擺著姓童的不是對手,寧願折損十萬兵馬,也不願意把咱們督師請過去,這兵仙啊,還是要兵聖來對付。”
“你彆說嘿老李頭兒。”
秦長旭說道:“你信不信,等咱們回到涼州,剛好能遇上朝廷的的聖旨,請咱們督師出馬,這一仗打完,他們就知道,大盛朝是離不開咱們督師府的。”
“那就更完犢子了。”
獨臂老頭兒嘟囔道:“要是咱們督師一開始就出馬,平息了這場戰亂,或許還好說,如今鬨到這個場麵,就算是督師去打了勝仗,朝廷也未必有多高興。”
“你這話……”
秦長旭問道:“是什麼意思?”
“等等你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東慶。
二十餘萬慶國兵馬,陳兵邊境,和北涼軍、鎮東軍對峙。
穿著慶國吉祥物獅子服飾的陳渡河搖搖晃晃地走到龍椅前,揚起腦袋,衝著高高在上的黑裙女子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姨母,飛……”
女帝沒有理睬,腥紅蔻丹翻動著奏章。
“飛……”
陳渡河拽著裙角。
“沒聽到麼?”
女帝頭也不抬地發出冰冷聲音:“帶太子去玩,不要讓他來煩朕。”
“師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