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督師……”
“夏琮。”
陳三石驀地開口道:“你跟我多長時間了?”
“三年。”
夏琮似乎記得很清楚:“三年前,朝廷下旨,讓我們幾個領著三千玄甲到潼南府等你,然後就是萊州三十四府望風而降、銀鬆崖天雷劈南徐、虎牢三千大破南徐,紫薇山上,督師大人以身犯險護駕,後來又帶著我們北伐大漠,打得蠻子大漠以南無王庭,然後就是不久前的官渡之戰,督師先登攻城,陣斬兵仙,絕境反擊,收複邙山……”
一樁樁,一件件,他如數家珍。
說到後麵,夏琮又從懷中取出幾張輿圖:“督師你看,每次行軍打仗你的安排部署,我都會勾勒標記……”
“自己體麵吧。”
不知不覺間,已經來到中軍大帳前,陳三石沒有再繼續讓他說下去,翻身下馬之後,徑直進入帳內,找到洪澤營的將軍令,扔到汪直的手裡。
從此刻起。
汪直便是白袍親軍心腹營,洪澤營的鎮營主將,他高舉將軍令,洪亮的聲音打破寂靜:
“洪澤營將士聽令,全軍整裝出城,準備迎戰!”
弟子於烈衝到旁邊,擂起戰鼓,宛如陣陣雷鳴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洪澤營身經百戰,曆經四度洪澤、虎牢之戰、封狼居胥乃至官渡之戰,本就是精銳中的精銳,幾乎是鼓聲響起的瞬間就開始行動起來,在最短的時間內披掛整齊拿上兵器,井然有序地來到演武場上集合。
目睹此景,夏琮麵如死灰。
“你們做什麼?!”
參將蕭諍神色凝重地追出來。
朝廷的密令顯然不止一個人接到,頓時明白有大事要發生。
他扯著嗓子,對著自己的部下大喊:“都給我回去,如今洪澤營不聽將令,隻聽兵部的調令!”
然而,洪澤營的將士們絕大多數都隻是猶豫片刻,但最終並沒有停下腳步,還是朝著演武場集合而去。
“我跟你們說話,你們沒聽到嗎?!”
蕭諍叫嚷著,拔出腰間佩刀,就要殺雞儆猴。
“受死——”
也就在此時,王力、徐斌從左右殺來。
蕭諍橫刀格擋,旋即露出愕然之色。
這兩人不知何時,竟已突破通脈!
不等想通緣由,便是人頭落地。
“老蕭!”
孟鼎新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,這顯然是朝廷的警告應驗,白袍想要起兵謀反,他正要拔刀,就腦袋一沉,整個世界陷入到黑暗當中。
朱仝一錘子將其腦袋砸個稀爛。
“督師!”
遊季可握著長刀,失聲咆哮起來:“何故謀反!”
王力、馮庸等人一擁而上,將其梟首。
董宇林想逃,也是被追上一刀殺死。
眨眼之間。
洪澤營的原高層將領,就隻剩下最後兩人。
副將楚仕雄和參將夏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