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父親……”
司馬瀾有些不解地說道:“我們為什麼繼續留在天水洲,一定要跟著歸元門來這靈氣貧瘠之地,替彆人賣命?”
司馬曜沒有回答。
兄長司馬弛代替說道:“此戰若是能守住壽陽,我們就能慢慢消化掌握手底下的八萬兵馬,在這片東勝神洲立足,然後徐徐圖之,壯我氏族。”
真力初期境界,在天水洲有些不夠看,但在東勝神洲則是鳳毛麟角的存在。
既然他們族人在修仙界無法立足,就乾脆跟隨“歸元門”來到此地,若是能輔助歸元門奪得祖脈,必定可以得到大量資源,將來也能在歸元門的庇護之下,分到修行靈脈。
“如今新朝雖然有二十幾萬兵馬,但是除去陳三石之外,沒有可用的武將,所以父親才主動請纓前來鎮守壽陽。
“隻要我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,朝廷和背後的勢力,以後就會利用我們來製衡陳三石,到時候自然也就能得到資源傾斜。
“所以此戰至關重要。”
“原來是想取陳三石而代之!”
司馬瀾似懂非懂地說道:“父親,我大哥說得可對?”
“對,也不對。”
司馬曜沒有繼續聽他們討論下去,隻是吩咐道:“務必日夜警戒,不得鬆懈,最多再堅持三個月,敵軍不退則亡。”
“是!父親!”
兩人聽命。
……
壽陽城外。
朝廷軍營。
披甲持銳的將士們來來回回巡邏著,各方戰報時不時的在急促的馬蹄下送達,就在這氣氛一片莊重當中,中軍大帳之內,卻是響著格外刺耳的歌舞升平之聲。
琵琶撥弄,美人兒獻舞。
初出茅廬,便擔任三軍統帥的周榮,此時此刻竟然在中軍大帳內喝酒享樂。
“周榮!”
親自隨軍監軍的齊王帶著怒意闖入賬內。
“殿下來了。”
王爺駕到,周榮竟然是毫不行禮,就這麼怡然自得地坐在帥位上,舉著酒杯,語氣輕佻地說道:“快快入座,與臣一起品鑒美酒!”
“周榮!”
齊王怒目而視,嗬斥道:“你還有心情喝酒?你到底準備如何破城!
“四十日了,損失慘重也就罷了,畢竟這壽陽城本來難攻,你總得想想辦法吧,怎生終日在此飲酒取樂!”
“人生得意須儘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”
周榮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城破終有時,不急。”
“本王讓你喝!”
齊王轟走舞女,奪過酒杯直接潑在對方的臉上:“周榮!你再不攻城,本王就告訴朝廷,先撤去你的帥位,然後砍了你的狗頭!”
“殿下請便。”
周榮終於直視對方,淩然不懼地說道:“但在此之前,我還是大都督,殿下隻是監軍,隻能上奏彈劾,無權乾涉軍務。”
“你、你給本王等著!”
齊王一腳踹翻桌子,大怒而去。
恰逢此時。
天空中響起一聲驚雷,而後便是瓢潑大雨,令齊王更加暴跳如雷,不光是他,參與此戰的諸多老將也都是焦灼不已。
“紙上談兵!”
“當初在京城嘴上說的頭頭是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