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青鋒催促道:“陛下,各位,還是趕緊前往裴州府吧!”
“轟隆——”
恰逢此時。
頭頂一聲巨響傳來,晴朗的天空眨眼之間就變得陰氣森森,冰冷似箭的暴雨從雲層中傾盆而下。
正統皇帝曹煥在兩萬精兵的護送下,進入到黑漆漆的裴州府當中,形同進入到一口棺材當中。
……
赤壁。
東瀚湖。
主帥白袍並未在此坐鎮。
因此新朝的水師艦隊節節敗退不說,還數突圍失敗,最後不得不進入到這片湖泊之內,準備從東瀚湖最東側的出口逃離此地。
很快。
一艘艘前去打探水路狀況的斥候,乘坐著走舸小船返回,來帶極其糟糕的消息。
“軍師!”
“大事不好啊軍師!”
“東、東瀚湖的出口,已經被人用巨石堵死了,船再開下去的話,恐怕要直接撞在上麵!”
“……”
東瀚湖出口狹窄,隻能供一艘大船通行,湖水也並不太深,有修士出手的話,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把出路堵死。
聽聞此言。
諸多將領都是麵如死灰。
現在東瀚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壇子,把他們全部死死裝在其中,再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言,真可謂是“甕中捉鱉”。
“大帥呢?!”
關鍵時候,許多朝廷的武將陷入到惶恐當中。
自從半個月前,陳三石就消失不見,直到數日前他們才得到消息,大帥竟然是領著三千輕騎沿著子午穀,一路殺到京城去了。
可這顯然……
不是個明智的選擇。
且不說朝廷還有諸多大軍和二階陣法師。
就算是有希望……
那他們怎麼辦?
這不是相當於,陳三石直接把他們扔在這裡,不管死活了嗎?
“司馬兄。”
歸元門錢其仁詢問道:“你說苦肉計是你和陳三石商量好的,那子午穀不順利的話該怎麼應對,他有沒有告訴你?”
司馬曜拄刀而立,眺望著遠處的江麵,一言不發。
“許文才。”
錢其仁又來到羽扇綸巾的軍師身前:“陳三石走後,是你一直拿著帥印在指揮,他難道就沒有告訴我們,該怎麼突圍嗎?!”
許文才站在寒風中,緩緩將羽扇指向後方,朗聲下令道:“既然走不掉,那就不要再走,所有戰船調轉方向,準備和敵軍決一死戰!”
決一死戰!
“你也瘋了?”
錢其仁滿臉不解:“對方有二階大陣,光是撞都能把我軍撞跨,拿什麼決戰,為什麼不突圍?!”
“是啊,明知道打不過,還要硬著頭皮衝上去,難道不是送死嗎?”
歸元門的修士和部分將領議論紛紛。
甚至。
有不少修士已經做好扔下軍隊自己跑路的打算。
“違令者——”
許文才拖長腔調:“斬!”
軍令如山。
對於北涼軍說,自然會毫無異議的遵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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