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。
陳三石也是不久前才通過書信得知,女兒陳雲溪有著禦獸類的特殊體質,靈根也是上品木、水雙靈根,資質相當不錯。
再過兩年就可以傳她功法,跟著自己一起修煉了。
從涼州到中原說遠不遠說近不近,哪怕是飛行也要十天半個月,一路走走停停,反而成為一家人難得相聚的日子。
最終,他們停在鬆州。
鬆州再往前便是淝水前線,根據青鳥送回來的情報,兩軍都已經就位,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,
陳三石就把所有的家眷易容改麵,安置在偏僻之地藏身後用特殊香料遮掩全家氣息,又留下從升雲宗修士身上繳獲來的傳音符籙,保證能隨時知道情況。
做好這些後,他才跟家眷辭彆,奔赴前線。
但其實這些也不過是權宜之計。
若是自己兵敗身死,家眷早晚會被找出來。
所以隻能贏!
……
淝水。
灞縣。
朝廷百萬大軍浩浩蕩蕩,已經儘數奔赴前線。
名為“灞縣”的偏僻縣城,此刻卻是聚集皇親國戚,袞袞諸公。
在秦王的強製命令下,把京城之內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拉了過來,朝廷兵馬士氣大振。
而二階陣法師單良成,也在緊鑼密鼓地製作著此次大陣需要用到的陣法。
在大軍的後方,聳立起一根又一根的巨大石柱,表麵鐫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,看起來威嚴肅穆,總共九九八十一根,頂天立地,形同天柱!
此為天書陣法,再結合上二階陣法師打造出來陣法核心,威力直逼二階中品陣法。
“單仙師!”
監國秦王趕來:“前方斥候傳來情報,叛軍已經通過淝水漕運陸陸續續趕往昆陽府,我們要不要立即出兵,半渡而擊之,說不定能把他們逼得兵力無法集中,分散到西側的各個小城池當中,我們再逐一破之!”
“我說過,不要分兵,最多隻守重要關隘。”
單良成平靜地說道:“等到陣法、兵力集結完畢,正麵攻打昆陽城即可,勿要節外生枝。”
“嗯,本王相信單仙師的判斷!”
秦王應諾,繼續處理政務。
單良成則是看向一名同門修士,開口問道:“淩前輩去殺陳三石家眷還沒有回來?”
“不久前傳信,說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。”
修士頓了下,補充道:“而且他們通過東慶背後‘雲頂宮’的修士口中得知,陳三石的結發妻子顧心蘭,本名‘沈熙芷’,是慶國的長公主。他的兒子,被上一任女帝立為太子。”
“哦?”
單良成微微頷首,在心中暗暗記下,但並沒有深入聊下去,隻是說道:“差不多了,準備,開戰吧。”
……
昆陽城。
等陳三石回到此地後,大軍也已經集結完畢。
城內總共有二十萬兵馬,其中七萬五千人出自北涼軍五營,其餘都是朝廷的兵馬。
並且正統皇帝曹煥效仿秦王,同樣攜帶著文武百官,來了個禦駕親征。
雙方……
開戰在即!
陳三石駕馭著法器,親自進行最後一次地形勘探。
在數百丈的空中,他便已經看見朝廷大軍密密麻麻的兵馬和營寨,幾乎覆蓋整個禹州東邊的大地,人數之多,令人咂舌。
他待到夜幕降臨之後,悄無聲息地來到一些特定的地勢,在每個位置都留下數麵陣旗,然後又取出玄珠,往其中注入大量的玄氣,陣旗攜帶著玄氣遁入地下,了無蹤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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